“我出什麼狠招了?我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嗎?”面不改色地大步走進玻璃電梯,奧爾斯頓居高臨下地朝遠處那棵大樹的位置看去。果然,已經等了許久的人已經不見了。
跟進電梯的農休聞言大笑,臉上更是欽佩無比,“所以我才說這是狠招啊!小丫頭确實該抽血了,抽完血以後喝上一杯牛奶也是慣例,為了防止因為失血導緻的失眠、情緒紊亂,所以大家都默認的會在牛奶裡放一些安神的藥粉,這件事小丫頭也是知道的。”隻是這次藥粉的分量可能多了那麼一點點。
“既然睡着了,自然就得回房間睡,如今外面下着雨,回寝殿肯定是不方便,自然也就隻能先回臨時寝室了。雖說實驗室裡還有其他人,可你畢竟才是小丫頭的未婚妻,抱她回寝室休息自然得你親力親為。”
“啧啧啧,每一件事都很合理,簡直挑不出半點錯。那個小白臉就算是生氣也隻能咽下這啞巴虧!哈哈哈哈哈哈哈,奧爾,我突然就明白你為什麼場場戰都赢了,就你那份算計,真的,整個王室都沒你心眼多!”
奧爾斯頓沒再說話,但靜默的神情已然承認了農休話語間對他的指控。
曾幾何時,他以為他這一輩子都會奉獻給木泰星。直到....在小島上那個陽光和煦的下午,他遇到了朝她奔來笑靥如花的少女。
起初的他厭惡對方僞裝帝國公主的身份,卻又在不知不覺中被少女給吸引,以至于在後來明知對方僞裝身份欺騙了他的情況下,仍堅持着想要保護好對方的念頭。
後來,少女純人類的身份曝光,他又被少女的平易近人和聰慧給震驚到。
尤其是當少女回宮告訴他,她願意提供血液研發新一代緩釋劑福澤整個星系的基因獸人時,他更是被對方的舉動給震驚的難以名狀。
農休常常告訴他,年少時不能遇到太過驚豔的人兒,因為一旦沒能在一起,結局便很有可能會是孑然一生。
他想,他或許就正好遇見了。
少女便是那個不斷驚豔着他的人兒,讓他眼裡再也放不下其他任何雌性。
但他或許也是不幸的,因為少女對他雖然有感恩、雖有交往,但卻始終對他保持着距離。
可他或許又是幸運的,因為他并不是懵懂無知的年少,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隻能眼睜睜看着驚豔從自己身邊錯過的年少。
他是奧爾斯頓。
是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奧爾斯頓。
他從未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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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淅淅瀝瀝。
時至深夜,雨聲越來越大,狂風不止,夜空裡的雷電也在不斷的轟響着、閃爍着。
王宮四處,除了士兵還在辛勤地執勤站崗,看不到半個仆人的身形。
「轟隆隆隆——」
随着又一道閃電雷劈,一抹龐大的巨物飛快地穿梭在王宮高空,巨大的身形和雷霆閃電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隐秘,危險,又稍縱即逝。
鋒利的龍爪毫不費勁地嵌進古老的牆磚裡,巨龍的鼻子在雨夜裡敏銳地微動着,一雙暗金色的獸瞳最終看向高樓的某處。
短暫的幾秒後,巨龍順着垂直的樓牆一步一步地朝一扇镂空銀雕的窗戶攀爬而去。
溫暖的房間裡。
看着少女蜷在軟軟的被窩裡睡的香甜,渾身濕漉漉的男人緩緩朝前走去,暗金色的獸瞳裡滿是炙熱。
站在床側前,容野緩緩蹲下身再次認真地看向眼前沉睡的少女,蒼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撫着對方軟柔的小臉,直到指腹停駐在了那粉嫩的唇上,男人眼裡全是迷離之色。
可就在這時,男人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傍晚時分在樹下看到的那一幕————那個高高在上的胎生獸人低頭親吻着屬于他的少女。那一瞬,男人獸瞳猛縮,眸色瞬變得幽深無比,一時間,男人臉上、脖頸間、手臂、胸前不斷翻覆着暗金色的龍鱗。
視線再次落在少女的軟唇上,男人眼裡迸着瘋狂俯身重重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