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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容野和陸堯順着初眠最後出現的定位地址出現在地下懸浮軌通道裡時,陸堯守在懸浮軌通道外負責外部安全和接應,容野則是直接奔進維修大廳裡尋找初眠。
“我在這裡!”少女趴在地上,似是受了傷,擡起瑩白的小手便朝遠處奔進大門的容野招了去。
容野面色倏變,趕忙飛奔前去将人給扶了起來,語氣急切,“受傷了嗎?嚴嵩傷你了?!”
他們之間的通訊突然間斷失,急的他差點就要異變為獸型來尋人了,所幸的是還好陸堯在一旁提醒他「一旦獸變,短時間無法恢複人形」,反而會弄巧成拙,他這才強忍着焦急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一點小傷而已。”露出纖細手臂上的血痕,初眠有些虛弱地搖着頭。
“嚴嵩呢?”容野擡眼朝四周看去。
初眠面色蒼白,“别管他了,我們先離開。”
一語出,容野不由得一愣,原本還在探察着四周的眸眼頓時就滞了一下,随即驚訝的朝身前的人兒看了去。
與此同時,守在外面的懸浮軌通道的陸堯也聽的一愣,眼裡露出古怪的神色。
大約是容野的目光太過明顯,正查看自己手臂上血痕的初眠也不由得動作一滞,随即朝容野擡眼看了去,晃了晃自己帶血的手臂,眼淚汪汪,“好疼啊。”
容野:“.........”
陸堯:“..........”
“容野,我們回家好不好?”少女好看的眼裡淚水汪汪,撅着小嘴便央求出了聲。
容野一雙暗金色龍瞳深深看去,一時間沒有說話。
靜默半晌。
少女被容野的目光給驚的面色變了變,吓的一雙軟白的手緩緩擡起,哆嗦着便準備抱住對方的腰,似是準備繼續撒嬌。
BOSS說過她跟那位小姐長的一模一樣,就連身體裡流的血的味道都是一樣的,隻要她表現的好,她就不會被人拆穿。
再回想着她剛剛說過的話,每個字每個詞她都斟酌過,而且兩人才剛剛接觸,眼前人根本沒道理會察覺到她的不對。
“容野,我怕。我們走好嗎?”少女揚起白皙的天鵝頸,努力地裝出柔弱的樣子,聲音嬌軟,看向容野的墨眸裡眸光潋滟,殺傷力極強。
容野靜靜看去,沒有反應,隻是一雙獸瞳明顯想從少女臉上瞧出點什麼。
“容野?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們......咳.......”一隻大手突然掐住少女的脖頸,蓦地打斷了少女的話。
下一刻,少女的身形直接被提了起來,唯獨一雙腳在地上不停地踮着,一張白淨的臉因為窒息頓時變的通紅。
“咳......放....放開.......”少女的身形很單薄,臉上泛着滿滿的驚恐之色。
“她在哪兒?”容野壓着心裡的怒意,一字一句冷冷問去。
“咳......放.....放開我........”
嘭!
容野毫不留情地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少女吃痛一聲,整個人趕忙朝遠處躲爬去,一臉驚恐地摸着自己發疼的脖子,“為什麼.....我、我做了什麼......你怎麼發現的.....”兩人見面才不過一分鐘,為什麼對方這麼快就察覺到她是假的了?BOSS明明說過她是最完美的那個,不應該啊.....眼前人不應該會發現才對啊!!
“你一點都不像她。”他的小丫頭從來都是披着乖巧外衣看上去很柔弱、實則卻有極強主見的女王,哪怕就是他在面對小丫頭的時候都不得不聽命于對方。可剛剛,眼前這個冒牌貨竟然連「離開」這種小事都要詢問他的意見,這要是換作小丫頭,哪兒還用的着問他?能甩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跟着就不錯了。
“不像?”少女聽的一臉茫然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