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怎麼來了?!”
都這個時辰了,父皇不睡覺,來他的王府幹什麼?!
大皇子走過去,噗通一聲跪下,“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武帝剛剛可看的一清二楚。
這小子手裡拿着龍袍在繡呢!
呵呵!
果然和曦兒說的一模一樣!
德武帝冷笑,“怎麼?你這王府,朕還不能來了?!”
“今兒個是誰說的,朕想來,随時都可以?”
大皇子:……
那我也沒想到,您會這個時候來啊!
大皇子額頭上冷汗淋淋,連忙磕頭,“父皇息怒!”
“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父皇能來,是兒臣的福氣!”
德武帝呵了一聲,“福氣?”
“方才罵的可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大皇子腦袋磕的砰砰響,“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啊!”
“兒臣以為是府上那個不知輕重的奴才,當真不知道是父皇來了。”
“若是知道,來者是父皇,兒臣定然是不敢這般說的!”
“父皇明鑒啊!”
德武帝懶得與他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他朝着他的書桌那邊走過去,大皇子瞪圓了眼睛,驚到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腦海裡浮現了兩個大字:完了!
德武帝将他藏在桌子底下的龍袍拿了出來,直接丢到他面前,“尉遲睿,你好的狠啊!”
“是不是改日朕見了你,也得三叩九跪啊!”
尉遲睿身子一晃,這下磕頭磕的更用力了,“父皇,冤枉啊冤枉啊!”
“這是兒臣打算在父皇下次做壽的時候,送給父皇的!”
可能就是求生欲吧。
在這個時候,尉遲睿腦海裡忽然浮現了這個解決的辦法。
隻要說是自己要送給父皇的,不就沒事了?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心裡的恐慌也褪去了一大半。
“父皇,兒臣知道,兒臣向來做什麼都沒有弟弟們出彩,兒臣沒什麼本事,也就隻會繡花這種拿不上台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