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懷安聞聲朝着金銮殿内望去,他也覺得,德武帝不會沿用之前的律法。
金銮殿内。
尉遲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聽那些臣子們激烈的讨論。
有人說,“皇上!那孩子才七歲!才七歲!他懂什麼?他還是個孩子!依臣看啊,這就是小孩子之間玩鬧,隻是沒想到那小孩那麼倒黴,剛好砸到了尖銳的石頭上,這才一命嗚呼了!”
“隻能說他命不好!”
另一人說,“好一個命不好啊,若是你的孩子被人這般,你也會說你的孩子命不好嗎!”
“七歲,他是七歲,不是七個月!”
“七歲他還什麼都不懂?七歲都是啟蒙年紀了,我府上四歲的小女都知不能随便推搡他人,他七歲不懂?”
那人繼續說,“你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你是皇上身邊的重臣,你的孩子哪怕你不教,都有人替你去教,但窮苦百姓家的孩子,可沒有這個閑錢!
他們還要勞作,哪裡有那麼多時間來教育自己的孩子!”
重臣冷笑,“這教育需要很多時間嗎?就是一句‘在外不能随意推搡他人’這句話說給他的孩子聽,需要很多時間嗎?”
兩人說着說着便争吵了起來,其餘的臣子也陸陸續續的加入了。
德武帝坐在龍椅上,沒吭聲,讓他們先說完。
尉遲曦打了一個哈欠,翻了一個白眼。
在尉遲曦看來,這事兒是一定要調查清楚的。
德武帝與曦兒是一個想法的,這事兒不能聽他們的一面之詞,必須要去調查,到底是因為原因,這三人之間有什麼恩怨。
等他們争論的差不多了,德武帝開口,“行了,先将事情弄清楚。”
“那三人的家人不是已經到了京城了嗎?宣見吧!”
德武帝這話落下,立馬有人去辦了,這些大臣都在這裡等着,等了一會兒,便有人帶着那兩個孩子以及三個孩子的爹娘來了金銮殿。
他們一進來,立馬跪下高聲喊,“草民民婦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武帝淡聲道,“平身吧!”
“朕有事要問你們,務必如實回答。”
“是!”三人爹娘都有些忐忑,死者爹娘眼眶紅紅的,滿臉不安。
那兩個肇事的孩子更是驚的如鹌鹑,低垂着頭不敢吭聲。
“你們二人與死者之間有什麼恩怨?”
德武帝看向那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身子一僵,委屈的哭了起來,“是他先欺負我們的!”
“沒錯,他每日都在學堂裡欺負我們,我們不過是反擊了一下罷了!但是沒想到他會死,我們真的沒想殺他!”
他們二人的爹娘也連忙開口,“是啊皇上,我們的孩子每日從學堂回來都渾身是傷的,問他們也不說,直到今日我們才知道,他們一直被人欺負呢!”
死者爹娘聞言眼前一陣發黑,“不是的!”
“我們的兒子不會傷人!!”
“我兒子是那麼善良溫柔的人啊,他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