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地震遍布了全國。
僅憑這一段又一段陌生的故事,想要猜出誰在撒謊真的太難了。
“下面該我了。”李警官看了看衆人,“剛才我已經說過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李尚武,是一名刑警,内蒙人。”
“來這兒之前,我正在蹲守一個詐騙犯,據可靠消息,我們已經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确切行蹤。”
“這個犯罪嫌疑人詐騙金額巨大,高達二百萬元,是我市今年接到的第一起金額巨大的詐騙案。”
“我和我的同事一直都在車裡監視,隻等那個詐騙犯的出現。”
“可是那個嫌疑人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他似乎嗅到了什麼危險的氣息,一連三天都沒有露面。”
“我們這三天吃喝拉撒全在車上,精神都要崩潰了。”
“可你們知道對于一個成年男人來說,比沒有吃的、喝的更要難受的是什麼嗎?”
“是沒有煙了。”
“我們兩個人身上連一根煙都沒有了,按照原則來說我們絕對不能離開崗位,可沒有煙的滋味太難受了。”
“于是我讓我同事跑步去買煙,而我則緊緊的盯着犯罪嫌疑人住所的出入口。”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同事離開沒多久,整個大地都開始劇烈的搖晃,我本想下車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忽然被人從身後用細線勒住了脖頸。”
“雖然我們都很擅長近身搏鬥,但從車子後座勒過來的細線非常難處理。我不僅完全碰不到身後那人,更無法将細線從我的脖頸處取下。”
此時衆人盯着李警官看了看,發現他的脖頸處确實有一條紅紅的痕迹。
“于是我立刻将座椅放倒,恢複了呼吸,可我卻無法轉過身來,畢竟我的身材高大,雙腿被卡在方向盤底下。”
“身後那人趁我躺倒的功夫,不知用什麼東西狠狠的打在了我的頭上,我便失去了意識。”
衆人聽完了李警官的話,不禁開始懷疑起來。
他講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情況,在他之前,所有參與者都是由于意外而受傷昏迷的。
隻有他是被人襲擊而來到了這裡。
如果非要在衆人當中選一個最可疑的人,那不就是他了嗎?
“條子,你在說謊。”喬家勁冷聲喝道。
“哼,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說謊?僅僅是因為有人襲擊我嗎?”
“當然不是。”喬家勁微微一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之前所有人講述的故事或多或少都有聯系,這些故事當中有許多共用的角色,如果抛開地理位置不談,衆人的講述都是合理的。”
“那又怎樣?”
“問題就出在這裡。”喬家勁伸手指向了律師章晨澤,“你和律師的故事中有一個共同人物,那就是「騙了二百萬的詐騙犯」,可你們的故事是相互矛盾的,這說明你們當中有一個人說了假話。”
李警官也跟着頓了頓,問道:“哪裡矛盾了?”
喬家勁搖了搖頭,看着李警官說道:“章律師已經要準備開庭了,這說明在她的故事裡已經「抓到了嫌疑人」,而你卻還在蹲守,說明在你的故事中,「嫌疑人仍未落網」,這不是矛盾了嗎?”
李警官微微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不得不說,你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認為你被這個「遊戲」給影響了,首先你要明白一個大前提,那就是之前所有講故事的人跟其他人都不在同一個城市。換句話說,我們的經曆就算是再相像,說的也絕不可能是同一件事。既然是不同的事情,自然會有不同的結果。”
齊夏靜靜的看着這始終在争辯的二人,并沒有開口阻攔。
是的,争辯吧,争辯得越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