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誤打誤撞,又來到了「人兔」的遊戲場地。
那是「逃脫」類型的遊戲,他們本以為這個遊戲的難度也不會太大。
在一個不大的房間裡,二人分别被困在房間的兩個角落。
章律師被綁在一個巨大的透明魚缸中,魚缸正在注水。
而李警官則被一副手铐,铐在了房間另一側的牆邊。
他的手邊隻有一根木棍。
李警官手铐的鑰匙放在章律師的魚缸中。
而章律師魚缸注水的開關就在李警官的不遠處。
二人手邊都有拯救對方的方法。
可章律師被鐵絲捆了起來,根本解不開繩子,也無法将手铐的鑰匙丢出魚缸。
李警官雖然離水閥開關很近,可他被鎖住了右手,距離水閥始終有兩步的距離。
二人誰都無法第一時間救到對方。
這個遊戲得有多麼殘酷?
它根本不是「逃脫類」遊戲,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考驗人性的遊戲。
看起來二人都被困住,需要各自逃脫,可是仔細想想,李警官的處境和章晨澤根本不同。
随着時間的推移,章晨澤一定會溺死,可是李警官不會。
他就算在這裡待上一天都是安全的。
章晨澤毫不避諱的說:“那一刻,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接下來,李警官試了很多方法來掙脫手铐。
對他來說尋常的手铐并不難打開,可他手邊沒有任何開鎖工具,唯一能有用的就是一根木棍了。
“李警官真的好傻……”章晨澤嗚咽着低下頭,“他為什麼不把木棍丢過來,打碎魚缸……?反而打斷了自己的……”
齊夏聽後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做過思想鬥争。”
“什麼?”章晨澤擡無神的雙眼,“你說這是他考慮過後的結果?”
“嗯。”齊夏點點頭,“他應該知道用木棍擊碎玻璃不是明智之選。”
“可他連試都沒試……”章晨澤又哭了起來,“他明明可以試一試的……”
“他試了之後呢?”齊夏說,“若是那個木棍沒有打碎玻璃,反而掉在了魚缸旁邊……你們又該怎麼辦?”
章晨澤哽住了,齊夏的問題一針見血。
如果那個木棍沒有擊碎魚缸,反而掉在了遠處,二人就完全失去了逃出那裡的希望了。
在章晨澤一臉震驚中,李警官用那根木棍打碎了自己的手掌。
如果角色對立,章晨澤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為了對方的性命而斷掉自己的手。
可是李警官真的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