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連我們自己房間中的人都開始失憶……我、老喬、老李、小韓就成了房間中最後的希望……”陳俊南捂着自己的額頭說道,“可是小韓逐漸開始瘋癫,由于他的「回響」危險性過高,我隻能被迫放棄了他,選擇和老喬、老李單獨行動……”
但問題在于這三個人幾乎都是沖動型選手,導緻短闆過于明顯,使他們接連經曆了無數次的失敗。
“老喬……你真是好樣的……”陳俊南擡起頭看着喬家勁,“危急關頭我給你「替罪」,你卻破我的法……誰教你這樣用「回響」的?”
“哦……?”喬家勁聽後呆呆的笑了一聲,“我以前這麼犀利嗎?”
“老喬那段時間,孤孤單單的死了好多次……”陳俊南又扭頭看向了齊夏,“這都是因為你……老齊,你把他丢下了。”
齊夏的表情也有些落寞,似乎自從到了這個地方,等待着衆人的就隻剩絕望了。
“于是我放棄了。”陳俊南說道,“我不想再出去了,我想找幾個志同道合的人,在這裡給家人謀點福利。”
“什麼……?”
正在此時,一個身穿皮衣的身影默默來到了幾人的房間門外,但她未顯出身形,隻是靠在門口點燃了一支香煙。
“那時我帶着兩個房間内的隊友,前去找到了錢多多和周末,他們是在我記憶中,完全沒有理由出去的人。”陳俊南似乎也發現了門口的身影,但他并未戳破,隻是自顧自地說道,“那時我們來到了這座監獄,準備成就一番大事。”
“你所謂的大事……”齊夏問道,“就是成為「雇傭兵」給家人賺錢……”
“老齊,這隻是第一層含義。”陳俊南打斷道,“正如我所說,「生肖」已經全面成長了,但是「參與者」卻在全面降級,我們和「生肖」拉開了巨大的差距,我們需要韬光養晦,在收集到足夠的情報之前決不能貿然出手,我需要聚集一批不會失憶的人在這裡作為「信号塔」。”
陳俊南說完又看向了齊夏:“當時我想……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天……齊夏那個賤人能夠回來的話……我們便是在「終焉之地」經受過無數磨煉的專業隊伍,也是隐藏在此的第十三「生肖」,隻可惜我們全員都是「回響者」,沒有成為「生肖」的資格。”
“所以是「貓」……”齊夏低聲說道。
“沒錯,其實一開始我并不想叫「貓」的……”陳俊南苦笑了一聲,“我是「大娃」,老喬是「二娃」……”
“原來是這樣……”齊夏眯起眼睛問道,“那剩下的人呢?”
“剩下一個姓張的「三」陪小姐、一個姓李的阿「sir」,一個身高隻有「五」尺的錢多多、外加一個每天隻想過周「六」的周末……算上我陳大娃、喬二娃,我們六個人便是「葫蘆七兄弟」啊……”
“等……等一下……”齊夏明顯沒聽明白,“你們是六個人啊,什麼「葫蘆七兄弟」?”
“傻子……你沒有看過「葫蘆娃」嗎?”陳俊南歎了口氣說道,“七兄弟當中有一個是隐身娃,所以我們六個人就可以扮演七兄弟了。”
齊夏感覺自己的思維有點被堵住了。
這個理由雖然聽起來荒唐,但如果是從陳俊南口中說出來,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我……”齊夏無奈地捂住了額頭,“我沒有想到甜甜居然是「貓」的第三人,可她的能力這麼強大嗎?居然能夠排到「三」……?”
“這和能力有什麼關系?我們又不是梁山好漢,我隻是覺得張三順口。”陳俊南解釋道,“張四、張五、張六都很别扭啊,有沒有?”
齊夏感覺自己有的時候實在是想的太多了。
“後來呢……?”他歎了口氣又問道。
“後來就有點不好描述了……”陳俊南扭臉望向了喬家勁,“我和老喬大吵了一架,這小子還揍我了呢。”
“啊?”喬家勁一愣,憋了好久才憋出三個字,“誰赢了?”
“還有臉問呢……”陳俊南伸手捶了一下喬家勁的胸膛,“他媽的在這個鬼地方,也就張山那個老小子能跟你五五開,剩下的人都得被你壓着打。”
說完他又覺得氣不過,回頭拍了拍齊夏:“老齊,你可記好了啊,這小子發起火來連自己人都打。”
這一次齊夏有點聽不下去了:“喬家勁是什麼人我也知道……如果連他都發火了,事情肯定不小吧。”
“也不能算什麼大事……”陳俊南撇了撇嘴,“我就是當着這小子的面把你臭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