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站起來吧?”
陳俊南問道。
下一秒就産生了違和感,姜十的肉身并沒有說話,反而是遠處的頭顱開口了:“我腿有點疼。”
“哎呀媽……吓我一跳……”
陳俊南将姜十的身體靠到牆上,然後走到另一側撿起了他的頭顱。
這是陳俊南第一次将一個單獨而完整的頭顱捧在手心,不得不說人頭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重一些。
這顆人頭看起來略微有些恐怖,整個左臉都已經被打掉了,但卻沒有鮮血流出來,傷口斷裂處全部都顯示着漆黑的顔色。
“小孩兒……等會我抱着你的頭跑吧……”
陳俊南說道。
“咱倆還跑個屁啊……”
姜十無奈地搖搖頭,“我說你是傻子領隊你還不承認……你現在在這裡該怎麼辦?你已經「移動」過了,沒法「鎖門」了……那個兔子隻要殺回來,我可能還沒事,你肯定要交代在這兒。”
“咱倆到底是誰傻?”
陳俊南不解地看着姜十的頭顱,“我不「鎖門」又怎麼了?那個兔子就能過來了?”
“可不是嗎……”
“那你不也是「參與者」嗎?”
陳俊南皺着眉頭說道,“怎麼,頭被打掉了,你就不能「鎖門」了?”
“啊……對啊……我可以鎖門的啊……”
姜十尴尬的笑了笑,“我「回響」用得多了點……現在有些精神恍惚了……”
“恍惚也不要緊……這場遊戲咱們勢在必得。”
陳俊南将姜十的頭慢慢挪到了身體處,“小爺有個妙計,現在準備給你把頭接上。”
“啊?”
姜十一愣,“你等會……我沒聽錯吧?給我把頭接上?”
“是啊,你現在太下頭了,觀感不好。”
“觀感……?你被人打掉過頭嗎?”
“呃……”
陳俊南聽後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說,“應該沒被打掉過,但是被打爆過。”
“那能一樣嗎?”
剛才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姜十此刻居然緊張起來了,他總感覺眼前的傻子領隊不太靠譜。
“你都已經這樣了……”
陳俊南将姜十的腦袋抱在懷中,然後在自己的口袋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來一個黑色的金屬發簪,“小爺估計你再疼也就這樣了吧……你的傷口斷面也不像肉體,跟個雕塑沒什麼區别,我用這根小簪子給你的腦袋和身體插起來吧,就像面人兒那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