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走運。”齊夏低頭看了看桌上的木盒,“命運讓我們能夠在這裡相遇。”
“「命運」……?”地猴慢慢眯起了眼睛,“最好是命運。”
“哦?”
“你有沒有想過……假如其他的城市全都淪陷,所有的「生肖」都會慢慢聚攏在同一座城,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地猴似乎話裡有話,齊夏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後說道:“開始說規則吧。”
衆人聽後慢慢圍了過來,都看了看桌子上的這副精緻的卡牌。
“規則……”地猴聽後慢慢咧開了嘴,“你們在想什麼?”
齊夏聽後慢慢皺起了眉頭。
“我的遊戲規則便是「入場兩顆道,出場十顆道」。”地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讓齊夏感覺情況不太對,“至于這副牌該怎麼玩……那就交給你們幾位摸索了。”
“摸索?”
地猴将木盒捧起來,轉頭便走向遠處的大圓桌。
衆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知道地猴開始耍起了他的心機,确切來說這副牌的玩法規則,根本就不算做是「地級遊戲」的規則,所以地猴可以隐瞞,畢竟在這場賭局當中他與衆人是對手,并沒有理由加大衆人的赢面。
沉默了幾秒之後,衆人也向着圓桌的方向走了過去,陳俊南記得昨天的地猴就是在這張桌子上大殺四方,那一局他至少赢了幾十顆「道」外加一條人命。
齊夏走了幾步之後便甩了甩自己的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在地猴面前坐下,看着他将那副牌拿了出來,放在了桌面上。
衆人圍坐在桌前,地猴伸手将這副牌洗了洗,然後擡起頭淡然地看着衆人。
齊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地猴,你真的不準備說明這副牌的規則嗎?”
“怎麼,以你的水平,應該可以在遊戲當中猜測吧。”地猴将紙牌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了。
陳俊南聽後也覺得有點不太合理,忍了很久還是開口說道:“猴哥,那您真的不違規嗎?”
“哦?”地猴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地問道,“怎麼違規了?”
“您老人家開設的遊戲是「賭場」,而你作為這個「賭場」的代理人卻不讓參與賭博的人了解規則嗎?”陳俊南笑道,“那您丫還真是心大啊,這店啥時候倒閉呢?”
“哈。”地猴将香煙拿了下來,夾在手指之間,“因為不熟悉某個遊戲的規則而輸幹淨所有的「道」,是這間賭場裡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所以我确實不算違規。”
齊夏聽後冷哼一聲:“可是這樣多無聊?”
“無聊?”
“你期待了這麼久的時間,終于能夠啟用這副「朔望月」,可你卻準備用信息差的方式獲勝嗎?”齊夏伸手摸了摸下巴,“這是你能夠想到的全部戰術了?你在害怕什麼?”
地猴聽到這句話眼神微微遊離了一下,似乎在反複推敲齊夏的話,過了幾秒之後,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說得對,為了能讓遊戲順利進行,常識性問題還是要跟你們說下。”
齊夏不知地猴在思索什麼,隻能雙手環抱在胸前等待着他的講解。
地猴将洗過的牌放在了桌面上,衆人打眼一看,這副牌并不多,總體數量應該小于一副撲克,大約在三四十張的樣子。
隻見他将堆最上面的一張牌掀了起來,放在桌子上,露出了它的牌面。
上面僅有兩個楷書漢字——
「芒種」。
地猴看了看這張牌,又從牌堆裡掀起第二張,展現在了衆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