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和「青龍」雖然是兩個瘋子,但他們很會拿捏人性,給出的條件也很誘人,所以在這長久的時間之内自己沒有辦法保證這些人的立場完全不變。
“真是奇怪啊……”齊夏又喃喃自語地搖了搖頭,“難道我在做這件事之前……沒有留下「針」嗎?我要如何保證八個人會按照我定下的路順利前進……?”
他再次低頭看了看地圖,如今完全沒有見過、也聞所未聞的「生肖」僅剩四個。
醜牛、辰龍、巳蛇、酉雞。
距離這裡最近的便是「牛」。
齊夏将手中的蛋糕盒和裝水果的塑料袋放在一起,然後打了個死結,朝着地圖上畫着地牛的位置走了過去。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不會選擇跟牛或者虎類「生肖」接觸,畢竟這些人所掌控的遊戲不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自己也沒有辦法通過「賭命」來威脅對方。可既然地圖上寫了「牛」,那理論上還是應該去見一面。
剛剛确定好方向,齊夏卻感覺有點異樣,不知為何,他身上的汗毛在此時根根立了起來。
這附近的氣場好像變化了。
他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地狗的遊戲場地,并未發現什麼不同,于是又看了看空曠的街道。
這裡的街道和之前一樣,安靜而腐朽,路邊的枯骨和黏膩的地面都和之前并沒有什麼不同。
可齊夏就是感覺變了,這種情況該如何描述……?
就仿佛現在暴雨将至,整個街道上洋溢着一股不尋常的氣壓。可理論上「終焉之地」是不會下雨的,這股不尋常的感覺來自哪裡?
這是一種似曾相識但又相對陌生的感覺,好像幾天之前才經曆過。
“這……難道是……”
齊夏慢慢擡起頭看向天空,卻發現此時的天空起了變化。
無數個黑色顆粒從「太陽」的方向飄出,在天空之上彌漫開來,像是蝗蟲過境又好似一陣黑雨,瞬間沾染了整片暗紅色的天空。
還不等他反應,無數個黑點又像是暴雨般墜落而下。
「暴雨」真的來了。
齊夏面色一變,正要回到地狗的遊戲場地之中躲避這未知的災難,卻忽然被一隻粗糙的手拉住了胳膊。
“别去!”
沙啞又違和的聲音在齊夏耳邊響起,他猛然扭頭看去,卻發現一個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這裡。
“魏楊……?”齊夏怔了怔,“你……”
“别問問題!先跟我走!”魏楊拉着齊夏的手臂叫道,“保命要緊!”
齊夏皺了皺眉頭,仔細看了看魏楊的眼神,果斷甩開了他的手。
保命要緊……?
這個理由未免也太過荒誕了。
自己和眼前的魏楊什麼時候到了互相保命的交情了?
“齊夏!你相信我啊!先找地方藏起來!”魏楊沙啞的聲音又說道,“再不走可就晚了。”
齊夏又擡頭看了看即将落下的黑色暴雨,知道讓這些黑色的雨點落到頭上确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隻能選擇找地方躲避。
這東西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天級時刻,危險性要遠遠大過眼前的魏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