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丁冬聽後稍微愣了一下,“齊同學,這是什麼意思?”
“别誤會,我隻是有個小疑問。”齊夏說道,“如果你認為自己被「記憶造假」,則說明你整個人生都被人修改過了。”
“對,是這個意思……”秦丁冬點點頭。
“可如果「性格造假」,隻需要改掉你現在的性格。”齊夏說道,“這兩種情況分析來看,還是後者發生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吧?畢竟後者隻需要在「終焉之地」使出「回響」就有可能達到。”
“可是這樣也不對吧……”秦丁冬也微微愣了一下,“如果需要改掉我的性格,工作量看起來也不小……因為我每次重生就是這個性格,那到底是什麼時候改的……?”
秦丁冬一邊說着一邊縮小了音量,因為連她也發現齊夏說得有些道理。
想要徹底回到過去修改掉一個人的人生,倒不如在「終焉之地」修改掉一個人的性格更加現實。
可是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做?
這兩種方法雖然看起來出發點完全不同,卻都會造成一個同樣的結果——那就是讓當事人懷疑自己的人生是假的。
“我也不敢完全确定。”齊夏說道,“隻不過「性情大變」聽起來的可能性比「人生造假」更高一些。”
“性情大變……”秦丁冬思索了半天,才擡起頭來輕聲問道,“齊同學……在這個地方除了我之外,你還見過有誰「性情大變」嗎?這怎麼想都……”
“有。”
“有……?是誰?”
“我懷疑還有兩個人。”
“兩個人?”
“我和楚天秋。”齊夏冷聲回答道,“目前有很多線索都指向了這一點,讓我不得不相信。”
“你……”秦丁冬微微愣了一下,“不、不對吧……齊同學,在我認識你的時候,你的性格就已經和現在差不多了。”
“那隻能說明我改變的時間更早,甚至有可能在我們相識之前。”齊夏回答道。
“你等一下……”秦丁冬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從未聽過的問題,“如果說你和楚天秋也「性情大變」了,那豈不是說明你們也懷疑過自己的人生是假的?!”
聽到秦丁冬的問題,齊夏盯着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楚天秋我不敢說,但我從不懷疑自己。就算我的性格被改變了,我的人生也不可能是假的。”
“什……”秦丁冬聽後微微一頓,随後轉過頭和陳俊南對視了一眼。
這明顯是個很偏激的想法。
就算一個人的頭腦再好用,也不可能自信到永遠不對自己産生質疑。
齊夏見到三人語塞,随後又說道:“這件事恐怕楚天秋最有發言權,他變的不僅是「性情」,甚至還有「能力」。”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陳俊南,輕聲道:“還記得我們重逢時,你怎麼向我介紹楚天秋的嗎?”
陳俊南聽後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說他……七年前哭着嚎着要給咱們三個提鞋……今兒個一見面……丫架子倒是端起來了……”
齊夏點點頭,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陳俊南說道:“就是這句話,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怎麼說?”陳俊南問道。
“在你的記憶中楚天秋是個無名小卒。”齊夏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可據我觀察,不管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寂寂無聞的水平,他沒有在虛張聲勢,絕對有超越一般人的腦力。既然如此的話,楚天秋當年為什麼會哭着嚎着給咱們三個提鞋?難道你在騙我嗎?”
“我倒不至于為了楚天秋那小子跟你撒謊。”陳俊南回道,“但是「提鞋」确實有點誇大了,他隻是求我們收留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