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和他們商議,也不需要聽他們說什麼,隻需要讓他們照做即可。
如此一來我便可以成功使用我的「奪心魄」帶領衆人逃出房間,随後走過那條長長的走廊,來到這片詭秘之地。
可惜,由于要強行控制剩餘八個人才能站在這裡,所以他們對我積怨很深,一來到城市之中就紛紛遠離了我,開始了他們自己的冒險。
我和現實世界中的遭遇沒什麼不同,總是會被孤立。
走在陰暗的街道上,我舉起手指看了看我十六歲那一年想對自己說的話——「YNA」。
可我真的不孤單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世上的人會以任何理由來孤立你。
家境貧困會孤立你,家境優渥會孤立你,學習太好會孤立你,學習太差依然會孤立你。
太努力不行,太摸魚不行。太有想法了不行,太沒主見也不行。
他們接受不了和自己有太大區别的人,無論是正向還是負向的區别都一樣,人們都希望你和他們沒什麼明顯的差異,這樣你們才算是「同類人」,他們才會想要和你「交朋友」。
于是人們想要合群,就隻能變得中庸。
隻可惜我太晚才明白這個道理,兒時的我為了合群、為了能夠和其他的同學有足夠的話題,曾經專門花費時間去看自己并不喜歡的動畫或者偶像劇;我也曾經為了合群,粉了全班女生都在追的偶像團體。
可我浪費了大量時間做出的這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
我有些悔恨,自己的人生居然需要為了遷就别人而活,需要低三下四委曲求全才能換來的友情,本來就不叫友情。
後來的羊哥告訴我,世界上的精英是少數的,如果為了合群而變得中庸,則會在某一天泯然衆人矣,成為茫茫衆生中的一員,變成世界上最普遍的那類人。
幾年後的羊哥和我說,要盡可能的越過「大衆」,站在塔尖。
金字塔的頂端所需要的磚一定是最少的。
這和我想的一樣,說實話我本來就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隊友,我對自己的人生有清楚的認知,隻需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即可。
直到我真正的走進了「終焉之地」,才發現房間内的白羊到底有多麼強大。
他的遊戲甚至比這裡許多「地級」都要難,可他卻自稱「人羊」,難道白羊的實力還不如外面這些草包嗎?
我想起了「生肖飛升對賭合同」中的條款,合同規定說,白羊需要經曆至少三次空房間的情況,才會徹底晉升為「地級」。
這個地方簡直太奇怪了,如果所有「地級」都曾經簽署過這一份合同,那他們應該強得不像話才對。可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像白羊這樣強大的「生肖」了。
他明明就是「塔尖」,怎麼就成了「基石」?
若是這裡的「生肖」按照「人」和「地」來劃分,那在這之上應當還有「天」吧?
這裡的「天」難道會比白羊強大的多嗎?
我在這座城市當中孤單的遊蕩了一個月,差不多三次輪回的時間,發現情況和想象中的沒有什麼區别。
這是一座充滿了欺騙的絕望之城。
極端的條件與巨大的死亡恐慌,會讓每個人心中的「惡」展露無遺。不管逃脫的條件是什麼,隻要這些人不斷地自相殘殺,就會逐漸磨滅一切希望。
就算這裡所有「地級」的遊戲都不困難,「參與者」們也會自己制造困難。
原本合作即可通關的遊戲将因為某個人的猜疑而變得分崩離析,原本需要智慧的遊戲卻總有低智商的蠢貨進場攪局。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質問自己到底為何來到這裡,可我卻沒有這個閑情逸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