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江若雪笑着點點頭,“一燕知春,這名字好呀。”
“還說我呢?”我說道,“你的名字不好嗎?”
“江若雪,一般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吧?”江若雪苦笑着對我說道,“聽起來是不是孤苦一生的命?”
“學的古詩多了就不會這麼想了。”我搖頭道,“馬緻遠的《壽陽曲》有說,天将暮,雪亂舞,半梅花半飄柳絮。江上晚來堪畫處,釣魚人一蓑歸去。”
“咦……”江若雪聽後微微點了點頭,随後壞笑着伸手就要摸我的胸,“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有學問……”
我趕緊躲到一邊去,雖然她已經是我的朋友了,可這讓人崩潰的親密感我實在拿捏不準。
當天晚上,我帶着江若雪來到了我降生時的建築物裡,我感覺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現在是時候将我正在做的事情告訴她了。
“江若雪,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有些危險,在你聽完之後如果感覺不妥,可以随時離開。”
“什麼?危險?”她有些好奇地看着我,“你要跟我表白嗎?”
“我!”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正在做的事嗎?現在我告訴你。”
“哦……?”她搬來一把凳子坐下,随後滿懷期待地看着我,“快說說。”
我現在确實需要一個值得信賴的隊友,江若雪是個不錯的人選。
雖然我不知道「因果」這個「回響」到底有什麼用,但至少有個能夠一起商議對策的人了。
江若雪和我的思維方式完全相反,說不定真的能夠有什麼奇策。
于是我三言兩語将我遇到的事告訴了她,我告訴她我被一個「生肖」選中成為隊友,而那個「生肖」最終的目的便是推倒這裡的「頂點」。
接下來我拿出那張紙條,給她展示了白羊留給我的三個難題。
“你有什麼頭緒嗎?”我問道。
江若雪拿着紙條端詳着那三句話,表情和我沒什麼兩樣。
這三件事并不是靠我、或是靠我們倆人就能夠做到的。
“這三件事非做不可嗎?”她喃喃自語地小聲說道,“難道這就是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對我來說非做不可,但對你來說不是。”我搖搖頭,“如果你有想法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沒有想法的話也沒關系,或者你現在覺得我太過危險,想要離開的話我也沒意見。”
“你這是跟誰學的聊天方式?”江若雪沒好氣地問道,“有想法也被你整的沒想法了。”
“我……”聽到這句話我默默低下了頭,“對不起,以前我确實很少與人溝通,所以喜歡把所有的醜話都說在前面。”
“以後跟我說話的時候改改。”江若雪看着紙條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這個問題……我倒有個思路。”
“什麼思路?”我瞬間揚起眉頭,“快跟我說下。”
“求我。”
“啊……?”
江若雪沖我壞笑一下:“看到了沒?這才是好姐妹的說話方式。以後你那一套跟誰用都可以,唯獨不能對我用。”
“好……好吧。”我有點尴尬地捋了捋頭發,“那你快說吧。”
“那你不準備求我嗎?”江若雪故作高深地看向天花闆,“不求我沒關系,叫爸爸也行。”
“你……”我實在氣不過,直接掄起巴掌來打了她胳膊一下,沒想到卻把她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