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越做越大,我卻原地止步。
正如我一開始就說過的,無論到了什麼地方,我都不可能是最強的那個人,強中自有強中手。
如果我要完成白羊的目标,是不是該選擇跟他合作一下?
可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我是一個孤立無援的參與者,我的身邊隻有江若雪。
我們兩個不僅不夠強大,我們要做的事情也登不上台面,這個組織的基調和我們來說格格不入。
接着又過去了三年,到了距今差不多七年之前的時間。
我和江若雪依然沒有辦法建立起強大的組織,就算能夠有一些臨時的同伴,他們也會很快脫離組織或是陷入失憶。
但我也不算是一事無成,有江若雪在我身邊陪我,我的性格似乎成長了不少,我不再像以前那樣冰冷而麻木,有時也會變得愛和人說笑。
但是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已經整整五年了,慶幸的是白羊還沒有聯系我,我還有時間。
可從另一個方面來想,就算确定了目标,我依然在五年之内一事無成,實在是有點太過無能了。
這裡的時間卡住了,導緻我的工作目标也卡住了,就算是同一個人,我也有可能需要遊說許多次。
也正是在七年多前的那一天,江若雪告訴了我一個不知是好還是壞的消息。
她和我說有件事在街上傳得沸沸揚揚,衆人都在說,那個龐大組織的首領似乎消失了。
他不是死了,不是失憶了,不是變成原住民了,而是「消失」了。
可這件事對我們倆來說确實是不痛不癢,我完全不關心,或許江若雪和他們還有些聯系,但也根本算不上朋友。
一個組織的首領消失了而已,他或許是累了,或許是倦了,也或許是找到了其他的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裡馬上就會湧現出别的強者,将這個組織納入囊中。
可我到底該怎麼辦……?
“知春啊,你在想什麼?”江若雪忽然問我。
“我……”我沉默了,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的人生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我沒有任何目标了。
我感覺自己沒有辦法變強,也沒有辦法完成白羊給我的難題了。
“我看你一天比一天焦慮。”江若雪伸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你的眼神還沒有這麼失落呢。”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我隻感覺自己停下了……在這個地方時間雖然停住了,但我知道我沒停……但現在……我感覺我也停下了。”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完成這個目标?”她又一次一臉認真地問到,“哪怕很辛苦……哪怕要付出很多代價也沒關系嗎?”
我熟悉這個表情,每當江若雪嚴肅起來的時候,她總能說出我意想不到的話。
“我可以幫你。”江若雪再一次冷不丁地說道。
“你不是一直都在幫我嗎?”我苦笑一聲。
“不……這種「幫」的意義不一樣。”江若雪搖搖頭,“我一旦選擇從更高的層面幫助你,就說明我完成了我的使命。”
“什麼意思……?”我有些沒懂江若雪的話,“你的「使命」?”
“還記得嗎……?”江若雪笑着捏了捏我的臉,“我之所以能夠連續五年在這裡出現,就是因為我感覺到你需要我。一旦我幫你完成了這件事情,我的任務就完成了,你也不再需要我了,「因果」便不能使咱們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