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和我說,對方很有可能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出手的人認為擊殺如此偏僻的生肖不會讓人注意到,可對方卻不知道綿羊偏偏是白羊的人。
就算對方的位置非常偏僻,也有人一直都在關注着他。
白羊從未見過綿羊的遊戲,也從未見過參與綿羊遊戲的人,但卻通過已知條件,短短幾句話将整個事件剖析得明明白白。
我望塵莫及。
我答應了調查那個組織的請求,随後來到了地蛇的住處,想要将那本「高等植物圖鑒」還給他,結果發現他又在上吊。
我無話可說,隻能靜靜地等他吊完。
等到繩子忽然脫落,地蛇摔到地上,他才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我。
“臭丫頭……”他愣了一下,随後一邊咳嗽一邊解釋道,“咳……你别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上吊……咳咳……”
“哦?”我聳了聳肩膀,“這次和之前的有什麼區别嗎?”
“當然了……”白蛇站起身,一臉自豪地說道,“以前我都是因為太過悲傷才上吊的,而這一次……”
“這一次怎麼了?”
“這一次是因為我想上吊才上吊的!”
空氣凝固了幾秒之後,我緩緩将書往前一遞,推到了白蛇懷中,啞聲說道:“謝謝你的書,我先走了。”
“哎……不是,臭丫頭……你等會……”見到我扭頭就要走,白蛇趕忙改口道,“算了算了……我好好說……這次真的有原因的!”
我搖搖頭:“你說不說我也能猜到,估計又是因為受不了其他人的悲傷故事,所以要自殺緩解一下情緒呗。”
“真的不是!”白蛇有些激動地擺了擺手,“因為這件事太離奇了,我怕我說出來,你以為我瘋了!”
老天,每天都在上吊的姐妹,我怎麼才能以為你沒瘋呢?
“要不然……你說說看?”我問道。
“嘶……就是出現了一個靈異事件,我有些想不通,已經持續兩個輪回了。”白蛇撓了撓自己的腦門,面色恐懼地說道,“若不是我出現了幻覺,那就是這裡來了鬼魂哦。”
“怎麼說呢?”我是真的很難相信「終焉之地」會鬧鬼,因為這裡比鬧鬼恐怖多了。
白蛇往前湊了湊,小聲對我說道:“臭丫頭……我上上個輪回殺了七個人,可是地龍跟我說我隻殺了五個。而我上個輪回殺了九個人,地龍卻說隻有四個……”
“呃……”
“這說明什麼……?這些人都去哪了?!”地蛇一臉謹慎地環視了一下,然後非常嚴肅地說道,“要麼就是我出現幻覺,老是看到不存在的人……要麼就是真鬧鬼了……那些人本來就不是人,所以殺掉也不算數……”
話音一落白蛇就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姐妹……我得上吊辟辟邪。”
老天,你的門口整天挂着一條上吊用的繩子已經夠邪了,我從沒想過那東西還能用來辟邪。
“呃……說、說不定不是鬧鬼……是别的什麼原因……”我說道。
“什麼原因?”白蛇看向我,“你知道嗎姐妹?”
是的,我知道,但這真的很難講。
“總之你沒必要害怕……”我面色尴尬地站起身,沖着白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那些人出現在這裡的本意不是參與你的遊戲,是參與别人的遊戲……”
簡短的一句話把白蛇說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