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馬上就要逃離廣場之時,面前卻出現了三個攔路的「人級生肖」。
這三人分别是羊、兔、馬,燕知春隻得放慢了腳步,眼神也變得謹慎起來。
區區三個「人級生肖」,隻要使用「奪心魄」便可以輕易控制住,但隻能切記不可以打傷他們。
畢竟一旦攻擊「人級生肖」,定然會引發「朱雀」到來,如今一個白虎便讓衆人死傷無數,「朱雀」若是加入戰場,在場衆人不可能有任何人存活。
為首的「人馬」緩緩往前走了一步,盯着燕知春看了看,随後撓了撓面具下的脖子,神色頗為複雜。
他身後的兩個「生肖」看到這一幕略微有些不解。
那隻人羊頓了頓,問道:“人馬,怎麼了嗎?”
身旁的人兔也向他投去了狐疑的目光。
片刻之後,人馬向旁邊挪了一步,讓開了自己身後的路,随後說道:“他們是來支援的,不是「反叛者」。”
燕知春皺着眉頭不知何意,但看情況像是對方放行。
此時情況緊迫,後有追兵前有虎狼,若是能夠兵不血刃的離開這裡自然最好不過了。
可看情況對方身後的人羊和人兔并不認同這個說法。
“來支援的……?”人羊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來之前這個女人正在參與我的遊戲。”人馬說道,“我們是從遊戲場地之中出發的,随後來到了這裡走散了。”
人羊在面具之中眯起眼睛,往前一步一步地走來,他總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跷。
雖說對方的說法值得推敲,但一個人馬又為何要替「反叛者」撒謊?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對他的影響太過緻命。
事到如今,也隻能試探一下虛實了。
“喂。”人羊盯着燕知春說道,“剛才我已經和人馬聊過了,我知道他的遊戲是什麼,現在隻要你說出他遊戲場地的内容,我就放你們離去,否則我會喊周圍所有的人一起來圍剿你們。”
人馬聽後眉頭一皺,剛要上前說話,人兔卻一把把他拉到了身後。
燕知春聽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人羊,随後嘴角慢慢揚了起來。
這種低級的詐騙之術居然用到自己的頭上了。
之所以說是「詐騙」,自然是因為這件事隻有兩個可能,第一是人馬并未提過自己的遊戲内容,對方隻是想通過自己的微表情和說辭來判斷人馬是否說謊,這種情況下無論自己是否說出人馬的遊戲内容,人馬的處境都會很危險。
第二便是人馬真的告知了對方自己的遊戲内容是什麼,可燕知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蒙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所以這件事看似無解。
但實在不巧,二人的境界相差太大了。
自己曾經七年和那隻白羊每天對談,此時又怎麼可能輸給區區一隻人羊?
“人羊,你一定是瘋了吧?”燕知春完全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隻是面對着他也往前走了一步,“真正的「叛亂者」還在廣場周圍厮殺,你不去幫忙就算了……現在還盤問起我來了。”
“你……”人羊一頓。
燕知春故技重施,伸出自己的手指捋了一下頭發,而人羊也在此時伸手捋了一下面具。
“我要是「叛亂者」,會在這裡靜靜聽你們說半天而不動手嗎?”燕知春又說道,“我要是「叛亂者」,能夠在和人馬毫無溝通的情況下,精心編造一個謊言來欺騙你這個微不足道的陌生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