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見到這一幕才相信這一次擊殺朱雀或許和擊殺玄武完全不同。
雖然不知道玄武那裡究竟戰況如何,但就像朱雀自己所說,正因為他沒有「不滅」,所以會比玄武更加懼怕死亡。
他永遠不會給「參與者」擊殺自己的機會,無論是「信号彈」還是地豬所說的「靈觸」,隻要朱雀認為對自己有威脅,便會第一時間主動出手。
地豬在朱雀強橫的攻擊之下連連後退,畢竟這是早就已經注定好的事情。
自己僅僅是一個「地級」,如何能夠靠一己之力抗衡專門處理「生肖犯規」的朱雀?
“還沒有用「仙法」,你就已經要受不住了。”朱雀說道,“小豬,不考慮站在我這邊嗎?隻要你不說出我「仙法」的名字,我便在這裡饒你不死,我會跟青龍說明情況,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多謝,不考慮了。”地豬說道,“好不容易能夠為了夥伴熱血奮戰一場,這才是我期待中的戰場。”
“何必假裝熱血呢?”朱雀搖搖頭,“一旦你說出我的底牌,在場所有人都會死。現在俯首叫我一聲「朱雀大人」,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此時的周末眨了眨眼,發現朱雀似乎和地豬有個共同點……他們都有點中二。
怎麼會有人喜歡讓别人稱呼自己為「大人」?
“殺人滅口是吧?”地豬說道,“隻可惜你得逞不了。”
他回過頭看向周末,剛要開始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如同灌了水泥,完全張不開。
“怎麼說不聽呢……?”朱雀歎了口氣,“這年頭乖孩子越來越少了,是因為我殺得太多了嗎?”
周末見到地豬的嘴巴跟着朱雀一起一開一合,甚至連表情都變得輕蔑無比。
顯然中了極其瘋癫的「奪心魄」。
接着朱雀慢慢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周末見狀趕忙開口說道:“别……”
強橫的「奪心魄」開始發動,地豬也緩緩伸出手撫摸着自己胸前綻放的傷口,周末上前拉住地豬,卻沒有辦法撼動他的身軀分毫。
隻見地豬在一臉恐懼之下,将自己的手指伸進了傷口中,随後手指微動,将整個胸前的傷口全部拉扯撕裂,大量的鮮血如同水流般将他的腹部全部染紅。
“這條傷口還不夠深。”朱雀輕笑道,“乖孩子要學會自己折磨自己,這樣我會省心不少。”
話罷,他化手為掌,讓地豬自己将自己的傷口狠狠撕開,地豬已經被疼痛折磨的滿頭大汗,可他的嘴巴張不開,隻能發出悶哼聲。
“别怕……别怕……”朱雀緩緩地說道,“這個出血量很快就會死了,死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你個瘋子……”周末嘴唇微動,卻實在是幫不上半點忙。
雖然她遊走在各個「組織」之間,可充當的角色基本都是聯絡員,就算身上帶着點拳腳功夫,也沒有可能拿着一根鐵棍對抗「神獸」。
朱雀給人的感覺和玄武、白虎完全不同。
他或許更像青龍,都代表「絕望」的具象化。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都走不掉。”朱雀環視着衆人,地豬也在此時緩緩轉身,做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動作,“我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玩法,身為「生肖」……就是要被榨幹最後一絲價值才行。”
他緩緩向前飄動,盯着滿頭大汗的地豬說道:“乖孩子,我奪走你的理智,這些人你自己來殺,直到失血過多倒下為止,也算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懲罰,好不好?”
地豬的眼神露出了難以壓抑的驚恐,和朱雀的這一場戰鬥甚至算不上苦戰,畢竟在他發動「奪心魄」之後自己便完全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他知道自己可以死,但不可以死得這麼沒有價值。
朱雀緩緩伸出了手,浮在了地豬眼前:“永遠的活着……和永遠的死去,你選擇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