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朱雀開始流血了。
一股黑厚的血液開始從他脖子的傷口處緩緩流下,粘稠程度好似擱置了很久的油。
整個場地鴉雀無聲,甚至連「緘默」都沒有發動,便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衆所周知朱雀不能自愈……如此說來對他造成的所有傷口都是永久的。
“怎麼回事……”白九看着朱雀脖頸上的巨大傷口,緩緩咽了一下口水,“我們傷到朱雀了……?”
朱雀的脖子扭向一邊,緩緩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頸,雙眼也在此時睜開,帶着不小的憤怒。
“真是……太不乖了……”
沙啞的聲音從朱雀口中發出,緊接着他半跪下來,仿佛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周末扶着地豬,不可置信地看向朱雀的方向。
朱雀的脖子被切開了……?
無數個疑問開始在周末腦海當中盤旋,雖然她早就知道朱雀的實力不如玄武,但沒有想到相差這麼多。
一個最直接的「雙生花」就能夠帶走朱雀的性命?
“……”
地豬在周末耳旁緩緩說着什麼,但由于失血過多,導緻他的聲音幾乎聽不清。
“小豬?”周末低下頭,“你還好嗎……?”
“沒有「滞空」……”
“什麼?”周末俯下身子,把耳朵靠近了地豬的嘴,“你說什麼?”
“「躍遷」……「奪心魄」……「魂遷」……”地豬用非常小的聲音說道,“還有一個非常遙遠的……「回響」……我不知道……”
“遙遠?遙遠是什麼意思?”周末晃了晃地豬,發現地豬已經瀕臨昏迷,于是她伸出巴掌狠狠地抽向了地豬的臉頰,“啧!小豬你别他媽睡啊!睡了就死了!”
說完她又擡起頭,看向錢五的方向:“五哥!這裡遇到麻煩了!”
錢五趁着朱雀不能動,先回頭給身後幾人使了眼色,緊接着便來到了周末身邊。
錢五身後衆人馬上明白了錢五的意思,吳十三、雲十九、仇二十和劉二十一分别掏出匕首快步走上前去,趁着朱雀不能行動,紛紛刺向了他。
在衆人不可置信地目光下,許多刀子開始刺進朱雀的身體。
心髒、脖頸、小腹,凡是緻命之處全都留下了傷口,就算剛才沒死,現在也必定是活不成了。
許多烏黑的血液開始從朱雀那慘白的身體上流出,距離最近的幾人感覺怪怪的,他們提起鼻子聞了聞,紛紛皺眉。
這血液的味道……似乎太臭了。
此時李警官和蘇閃也出現在了衆人身後,二人沒有想到剛剛趕到這裡戰鬥便已經要結束了。
“四哥!”白九在遠處叫道,“取他的心!”
“啊!好!”
李警官趕忙走上前,趁着衆人刺殺朱雀的功夫,從自己的褲子口袋當中輕輕一掏,不知道是自己訓練有效還是自己的「回響」又變強了,現在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掏出敵人的心髒。
一顆烏黑的心髒出現在了李警官手上,還不等二人高興,一股惡臭便從心髒處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