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的光芒閃爍一聲,映出了錢五那冷漠的臉龐,又順帶燃起了他口中的香煙。
身旁喬家勁幾人都被這一幕搞得沒頭沒腦,盯着錢五看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錢老闆……”地狗收起打火機,将懷中的幾根卷煙全都遞給了錢五,“别這麼看我啊……你知道的,我們隻是做了交易,又不是簽了合同……”
錢五拉住地狗的手,将他手裡的打火機也順了過來裝到了口袋中。
“狗。”錢五說道,“在「終焉之地」欠了我錢五的人情不還,就算是「生肖」我也不會讓他好過,你知道的吧?”
“知道的……知道的……”地狗點點頭,“我和你家宋老闆做過買賣,你們的規矩我懂。”
“你這隻狗也配提老七?”錢五吐了口煙說道,“老七做事穩重,能夠給足所有人面子,是「貓」的外交官,但我不一樣,我向來隻記恩怨。”
錢五回過頭來冷眼看向地狗:“我讓你給朱雀添點麻煩,可我感覺你什麼都沒做呢。”
“錢老闆……”地狗的眉頭谄媚地擰成了倒八字,“你這真是有點為難人了……你氣勢洶洶地來到我們這些「生肖」面前說要我們還個人情,我們哪敢拒絕……?我們要是拒絕了,當時就得被你換掉身體……”
“「狗」不是代表忠誠嗎?”錢五彈了彈煙灰,“你這副态度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了。”
“「狗」忠誠和我有什麼關系?”地狗笑眯眯地說道,“笑死,我那遊戲類型是「忠誠」,可我那遊戲名字叫做「送信人」啊,我最多隻能幫你送送信,帶個話,你讓我玩兒命……我肯定得好好考慮。”
遠處的地鼠看到這鬥牛犬的樣子忍俊不禁。
“狗賊……”地鼠喃喃道,“我還從未見過你這副溜須拍馬的樣子啊,這次我人眼真是看狗有點低了。”
“樂,你他媽的能好到哪去?”地狗皺着眉頭看向地鼠,“溜須拍馬的事你幹得還少嗎?我真是笑死。”
秦丁冬聽着這地狗說話的樣子感覺格外别扭,因為她很少看到有人把網絡用語大量融入日常交談之中。
“「溜須拍馬」?那可真不好說了。”地鼠搖搖頭,“至少我見到誰都是這副樣子,您可就陰陽兩隔了。”
“你那鬼成語以後能不能少用?”地狗說道,“這邊談正事呢,不要插嘴。”
地鼠自然不愛搭理這種兩面派,在他看來這種人比自己更加像是牆頭草,表裡不一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是可怕的。
“錢老闆……”地狗繼續回過頭去對錢五說道,“我是真沒想到你還能來到這「列車」上……算我輸了行吧?現在你說什麼我都聽。”
錢五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一揚:“好,這可是你說的。”
看到錢五的表情,地狗頓時知道自己失策了。
錢五是什麼人物?他會不了解自己的性格嗎?
往好聽了說是自己沒有還錢五的人情,導緻現在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在錢五的預料之中。
就算沒有自己給朱雀添麻煩,他們還是擊殺了朱雀。所以這場計劃從一開始就不需要自己的參與。
而自己這一顆棋子注定了要在「列車」上幫助他。
“錢老闆……你好像在挖坑讓我跳……?”地狗臉上的肉抖動了一下,表情不悅地說道。
“挖坑?”錢五搖搖頭,“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吧,如果你當時選擇了「潰逃」來給朱雀添亂,現在也不至于在這裡被我差遣。”
地狗那張鬥牛犬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可他的嘴角始終向下耷拉着,看起來并不開心。
雖然錢五如此咄咄逼人,可地狗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制裁于他,畢竟想要殺死他就會觸碰到他,到時候很有可能被他強行帶走。
“你……”地狗思索了一會兒,沒好氣地開口問道,“你想要我幹什麼?我提前說好,送命的事還是不行。”
“我需要時間。”錢五說道,“現在開始,我和這幾位會一起到你的房間休息一陣子,而你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