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又看了看衆多「地級」身後的「人級」,他們此刻居然都在提防着地狗。
看來這些「人級」原先的戰術是趁自己的老師拖住地鼠,随後沖到屋裡捉人的,可現在由于地狗這個不明陣營的人存在,導緻「人級」隻能盯着他,謹防他攻擊自己的老師。
地狗被這些「人級」看得渾身不自在。
可問題的尴尬之處在于他沒有辦法喝斥這些人幾句,否則自己就更像是他們的敵人了。
他思考了一會兒,感覺自己隻能前去幫忙圍攻地鼠,否則自己「反賊」的帽子算是牢牢地戴在頭上摘不掉了。
楚天秋眯起眼睛始終盯着地狗,将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随後緩緩露出了微笑。
地狗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正準備找角度進攻那隻讨人厭的大老鼠時,楚天秋卻當場開口說話了。
“喂,「生肖」們,看我這裡!”
楚天秋大喝一聲,所有正在進攻地鼠的「生肖」動作一頓,擡頭看向了他,卻發現這個男人什麼動作都沒有,說完話之後隻是靜靜地站着。
既然靜靜地站着,為什麼要忽然開口分散衆人的注意力?
這巨大的破綻和違和感讓衆多「生肖」疑惑紛紛。
有聰明「生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眼前這個男人應當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以方便其他人從背後偷襲。
想到這裡,衆人趕忙回過頭去,果然發現地狗已經近在咫尺了。
“你幹什麼?!”「生肖」們一臉謹慎地問。
“啊?”地狗沒想到自己居然忽然被将了一軍,趕忙一臉尬笑地解釋道,“不是……我操我真的笑了,我是來幫忙的啊。”
“幫忙?”
「生肖」們依然有些疑惑,畢竟剛才那吸引注意力的時機把握得非常微妙。
“你要幫忙怎麼一開始不幫忙?”一個看起來非常瘦弱的地虎問道,“現在忽然湊過來是準備幹什麼?”
“我、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啊……”地狗說道,“不是,你們要真不相信就算了好吧,算我好心沒好報,懶得和你們杠。”
地狗說完就要溜走,可其他「生肖」明顯不想放過他,巨大的信任危機已經出現。
畢竟地狗對于他們來說是陌生人,一般人很難在短時間内建立起對陌生人的信任,但可以瞬間陷入對陌生人的懷疑。
地鼠看到這一幕笑着搖了搖頭,随後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回頭望了望楚天秋,心中不由地冒出一個想法——地狗這種人物到底有幾個腦子來跟這些人鬥?
“領導……感謝幫忙,您要是死了我會比别人燒更多的紙。”
楚天秋搖搖頭,伸手扶住了地鼠的胳膊,笑着問道:“還嘴硬呢?剛才沒有人打到你的嘴嗎?”
地鼠聳了一下肩膀:“您不了解我,就算被打趴下了,我也得誇對方一句「虎虎生威」之後再死。”
楚天秋聽後再度回過頭去确認了一下錢五三人的狀況。
且不說喬家勁和張山被「雙生花」連接的如何,單看錢五就感覺情況不妙。
不知道是他過度「回響」,還是這些嘈雜的「生肖」幹擾了他的信念,此刻他的面色慘白、雙眼通紅,就連眼眶都深深凹陷了下去,可他依然聚精會神地抓着兩個人的胳膊,連臉上的虛汗都來不及擦。
看起來無非就是兩個結果,要麼「雙生花」即将成功,要麼瀕臨失敗。
地狗和門口那些「生肖」蒼白無力地解釋了半天,他們才終于松了口,讓地狗遠遠地站到一邊,不需要幫忙也不需要添亂,如果再靠近一次一定會把他視為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