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人群當中「噌」地站起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的女孩兒,距離燕知春幾十米。
“我真是猜不透你啊!你這個賤人又和「蝼蟻」吵起來了?!”
“别廢話了!快來!”燕知春喊道。
趁着周末一路小跑的功夫,燕知春在腦海當中快速整理着思路。
他們「解放蝼蟻」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是讓這些「蝼蟻」不要在「終焉之地」尋找眼球,而是去「列車」上尋找眼球。
如此一來,「蝼蟻」不僅會拿走房間裡那零零散散的「道」,更會撲向那些身上帶着眼球的「天級」,上千名「蝼蟻」會變為一支奇兵部隊,此戰可勝。
也正是因為「列車」上的衆人全都了解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這扇「門」隻能由一個最合适的人打開。
而那個人不能現身。
天牛的「隐匿」注定了她是最适合管理「蝼蟻」的人,畢竟她一旦現身,身上的眼球就會被「蝼蟻」感知到,導緻群起而攻之,所以她每一次進入「貨艙」,必須提前發動「隐匿」。
這并不是「蝼蟻」有反心,而是「蝼蟻」的生存規則便是如此。
天牛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目的應該是不想加深「極道」的信念,因為出聲便代表有人,有人則可以鎖定目标,「極道」将會試着發動各種「回響」來對其進行進攻。
現在的天牛被夾在一個尴尬的位置中,她不能現身,走不掉,也不能說話,隻有想辦法在這裡将所有人都殺掉,才有可能脫離。
“等等……還是不對……”燕知春學着白羊的樣子撫摸着下巴,大腦當中瞬間運行起諸多線索,“天牛為什麼會走不掉呢……?隻要她想走就可以走,可她為什麼不走?”
或許連天牛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從始至終沒有現身、未曾說出半個字、一直都在進攻和殺人,可有一個「參與者」幾乎要通過一隻「蝼蟻」寫下的「天牛是誰」四個字便分析出有關于她的一切。
燕知春閉上雙眼,摸完下巴便開始閉上眼睛揉弄自己的太陽穴,自言自語地說道:“燕知春……冷靜點,羊哥說過,你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
周末在此時跑到了燕知春身邊,氣喘籲籲地說道:“啧,你這賤人到底咋了?這麼急匆匆的,我他媽以為你上戰場忘了帶槍了。”
“忘帶槍了……?”燕知春忽然瞪大雙眼,“有了……我知道了……”
她扭頭看向剛才黑羊和天牛格鬥的地方,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當中産生了。
她走不掉,是不是因為她帶着某樣東西……?
她是「隐匿」,所以會讓身邊的東西一同「隐匿」,她若是拿着那個東西,她便走不掉。
她若是放下那個東西,後果會不堪設想。
所以她隻能留下,所以她隻能殺人。
所以她會被擊中,因為她在進攻的同時就沒有辦法抵擋。
所以她殺傷力不強,那個東西應該很大。
“這裡沒有讓「蝼蟻」離開的「門」……也就是說她大概率扛着一扇「門」。”燕知春不斷喃喃自語,“我全都連起來了……”
“啧,你連起什麼來了?”
燕知春回頭對周末說道:“那個老者确實很有本領……這裡真的有「通往勝利的路」……”
“呃……”周末聽後頓了頓,“我怎麼聽不明白呢?會不會是隻有你這個賤人才會在這裡找到那條什麼勝利的路?換做别人就迷路了。”
“咦?你在誇我嗎?”燕知春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