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小雅姐走過來看了看,“這電視我花二百收購的……那人跟我說八成新啊!”
“這修起來得花多少錢啊?”
兩個人有些慌亂地鼓搗着電視,而蘭蘭則在一旁翻着書說道:“我就說這些高科技不靠譜,還是看書來的實在。”
我看了一眼蘭蘭看的書,發現她看得還真有些高端,前些日子還看言情小說,這幾周看上「歐洲史」了。
“小雅姐,有螺絲刀嗎?”我問道。
“螺絲刀?你幹啥用?”
“這電視我能修。”我說道,“拿個螺絲刀給我就行。”
“啊?你還能修這個?”
我接過螺絲刀,稍微研究了一下就把電視機拆開了,随後看了看電路闆和顯像管。
“小雅姐,你确實被騙了,這電視能有一成新就算不錯了。”
她們目瞪口呆地看我将電視中的零件拆出,上面沾滿了油垢和灰塵,這東西本質上就是個更加精密的LED屏,和我經手的那些沒什麼區别,或許我閉着眼就能摸清它的構造。
沒多久的功夫,我将電視機内部的油垢和灰塵全部挑了出來,将電路闆也仔細地清理幹淨,随後又将電視組裝好,按下了開機鍵。
果然,太多的灰塵和油垢污染了電路闆,現在已經能正常顯影了。
“小雅姐,雖然現在修好了,但估計撐不了幾個月,實在不行你再換個吧,這次我去和你一起挑。”我擦了擦手上的灰塵說道。
“你個死丫頭……手這麼巧?”小雅姐叼着煙、笑着對我說道,“走!今天姐心情好,帶你們撸串去!”
“撸串……?”
我們四個來到了幾乎沒什麼人的大排檔面前,要了幾瓶酒,又要了一些肉。
小莎和小雅姐聊得熱火朝天,我一言不發,蘭蘭則一直在旁邊翻弄着那本「歐洲史」。
和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感覺莫名的放松,小雅姐比我大十多歲,很多時候就像一個嚴厲的媽媽。
“哎哎哎!!”小雅姐點上煙,很不耐煩地敲着桌子,對蘭蘭說道,“你個死丫頭,我請客吃飯你連句謝謝都沒有啊?那破書有什麼好看的?比我好看?”
蘭蘭有些沉重地看完了最後幾個字,随後合上書本,擡起頭來重重地歎了口氣:“唉!!”
“唉啥?”小莎也問道,“你怎麼了?”
“難過啊!”蘭蘭無奈地說道,“剛才看了一段匪夷所思的故事,要不是我借的是曆史書,還以為這是誰無聊編造的小說呢。”
“啥呀?”小莎一邊給我們倒水一邊說道,“什麼匪夷所思的故事,快講講,我最愛聽故事了。”
“咋說呢……”蘭蘭伸手接過水杯,“就是說歐洲以前有個事……叫「獵巫行動」。”
“獵巫……行動?”小莎和小雅姐對視了一眼,應當從未聽過這個詞。
“說出來你們都不信……”蘭蘭搖搖頭,“在「獵巫行動」最狂熱的時候,你隻要在大街上指着一個女人大喊「她是女巫」,那她就會被視為異教徒,會被燒死。”
我聽完之後神色一怔,随後緩緩低下了頭。
“啊……?”小莎一愣,“啥啊?!”
“就是這麼離譜。”蘭蘭攤了攤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便可以将一個女人直接置于死地。她根本沒有辦法證明自己不是女巫,所以無論如何解釋也沒人相信,大家都會打她、罵她,最終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