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可不行。”男人慢慢落地,伸手溫柔的撫摸着人鼠的頭,“你要乖一點,「賭命」就是「賭命」。”
“朱雀大人……!”人鼠哭号着叫道,“請饒了我……!”
“那可不行哦。”被稱作「朱雀」的人伸出修長的手指,不斷的在人鼠的面具上遊走,“願賭就要服輸,是對方要和你賭命,我也沒有辦法呢。”
齊夏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他壯起膽子,跟對方搭話道:“我……我不想要她的命,我賭上自己的命,隻是為了獲得更多的「道」而已。”
“哦?”朱雀擡起眼睛看了看齊夏,手卻慢慢下移,挪到了人鼠白皙的脖子上,像握住一隻真正的老鼠那樣握住了她。
人鼠渾身僵硬的發着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有這個必要嗎?”齊夏皺了皺眉頭,“我是「賭命」的發起人,現在我不想要她的命了,隻想要「道」,殺了她對我來說沒有益處。”
人鼠聽到齊夏似乎在為自己求情,緩緩的擡起頭來看着他,眼睛充滿了淚水。
朱雀聽到齊夏的話,将自己的手慢慢縮了回來,「撲哧」一下笑了。
“有意思啊……人鼠,快起來吧……他放過你了。”他拍了拍人鼠的後背。
人鼠驚魂未定,慌張的看了看朱雀,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怎麼?需要我把你扶起來嗎?”朱雀笑着問道。
“不、不用……”人鼠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她頓了半天,才對齊夏說道:“謝謝!謝謝!”
齊夏搖搖頭:“你不必謝我,我隻是……”
「撲哧」。
話還沒說完,齊夏就看到有一隻手從人鼠的腹部穿了出來。
她的身體一怔,聲音也戛然而止。
溫熱黏膩的血液,濺了齊夏一身。
朱雀從背後慢慢的抱住人鼠,像抱住了一個戀人。
“這孩子很有禮貌呢。”朱雀閉着眼睛,貼着人鼠的臉龐,仿佛在嗅她身上的味道,“會說「謝謝」是個好習慣,可是你違反了規則,竟然妄圖逃跑,他放過了你,我可不會放過你。”
說完,朱雀便伸出另一隻手,摘下了人鼠的面具,丢到了地上。
齊夏與人鼠面對面,此時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人鼠」分明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她的臉上有還未褪去的稚嫩,滿含淚水的眼中全是恐懼與絕望,嘴中也咳着鮮血。
“好……好疼……”人鼠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乖……馬上就不疼了……”朱雀用鼻子蹭着人鼠的頭發,“你馬上就會死的,放心……放心……死了就結束了……”
“你是個什麼變态?!”喬家勁有些看不下去了,“她還是個孩子啊!我丢你老母……你放開!”
朱雀冷笑一聲,抽出了自己血淋淋的手,将人鼠順勢向前一推。
齊夏下意識的抱住了這個女孩,表情盡是錯愕。
沒錯,這就是「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