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對齊夏不利。
一個「道」,換一個「道」。
或許真如她自己所說,齊夏再也不可能找到這麼簡單、這麼安全的遊戲了。
人鼠将手伸進口袋裡,慢慢的拿出了三顆「道」,然後艱難的說道:“真是可惜呀……我在這裡等了很久了,你們是第一批參與者,我還以為能賺到「道」呢……”
她将「道」遞到齊夏的手裡,然後斷斷續續的說:“這裡的一顆是你們的門票,另外三顆是我自己的「道」,現在都歸你了……”
四個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按照立場來說,他們本應是敵對的。可這女孩的無助感、絕望感,卻又深入幾人的内心,引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共鳴。
“你也是某種參與者嗎?”齊夏語氣冷淡的問道。
人鼠聽到這句話反而笑了出來,她的嘴中又開始流出鮮血:“這裡誰又不是「參與者」呢……說實話……我甯可像你一樣,從未戴上「鼠」的面具……盡管我們都出不去……”
她的頭緩緩的躺到一邊,手臂也垂到了地上。
兩個女生在一旁歎了口氣,連喬家勁也一臉悲傷。
可齊夏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将女孩在地上放平,緩緩的站起身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齊夏……你沒事吧?”林檎問道。
“我?”齊夏微微一怔,“我看起來……像是有事嗎?”
“因為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不太正常。
“我……”
話音未落,齊夏整個人忽然頭痛欲裂,他凄厲的慘叫一聲,抱着自己的頭蹲了下來。
“喂!騙人仔!”喬家勁感覺齊夏的狀态有些不對,今晨韓一墨死亡時,齊夏也出現了頭痛的情況。
齊夏隻感覺腦袋像要裂開,有什麼東西在大腦的深處跳動着。
齊夏死死的揪住自己的頭發,耐心的等待那陣頭痛消失。
過了大約半分鐘,他才平穩了呼吸,慢慢的放下手,站起身來。
他的表情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那陣頭痛如同刮過身邊的一陣風,來的雖說猛烈,卻總在某一時刻淡然消失。
林檎看了一眼齊夏,問道:“你、你沒事吧?你經常頭痛嗎?”
“不,在我記事以來這是第二次。”齊夏歎了口氣,說道,“估計跟這鬼地方有關。”
林檎還想再問些什麼,可看起來齊夏并不想糾纏這個問題。
“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就算我腦袋裡面生了蟲,我也不準備在這個地方診斷。”齊夏擡頭看着暗紅色的天空,繼續說道,“托這個小姑娘的福,我們知道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有嗎?”甜甜看了看地上人鼠的屍體,表情還是有些悲傷,“我感覺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關于「賭命」的規則了。這個孩子也因此喪了命。”
“不僅如此。”齊夏說,“我本以為這是一片充滿着混亂和瘋狂的土地,可現在看來,這地方也有屬于自己的「規則」。”
“「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