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樣。”江若雪繼續說道,“每次要感到悲傷的時候,大腦就會以疼痛來麻木這個感覺。”
林檎聽到這番話仿佛醍醐灌頂一般的瞪大了眼睛。
“催眠?!”
“哦?你懂催眠?”江若雪扭過頭,看向眼前的林檎。
林檎沒有回答,反而陷入了思考:“有道理……若是「催眠」的話,的确有可能造成這個效果……可那不僅需要極其高超的催眠技術,更要齊夏的全身心投入的配合才行……這種水準國内應該沒有人能夠做到……”
林檎說完之後感覺更加疑惑。
如果國内沒有人能做到,國際上的催眠師就更不可能了。
催眠不同于其他的心理咨詢手段,若對方使用的語言不是自己的母語,人類很難放松心理戒備,更不可能使大腦進入無意識狀态。
“所以你是心理醫生?”江若雪問道。
“我是心理咨詢師。”林檎回答說,“江若雪,你是不是很懂催眠?”
“不懂。”江若雪搖搖頭,“但我被人催眠過,當時催眠師給我舉了一個類似的例子,說是在某些特定條件下,人類通過催眠可以把自己的情緒「封印」起來的,我看這個齊夏就很像這種情況。”
“是的……這種技術隻能存在于理論中,現實中幾乎不可能有人做到的……”
二人正說着話,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地狗終于現身了。
“哎喲……搞成這個樣子……”他看了看地上已經死掉的光頭、金毛和老呂,表情有些為難,“你們這些參賽者打架真是沒輕沒重的……”
話音剛落,他就來到了奄奄一息的阿目身邊,舉起自己的右腳狠狠的踩碎了對方的人頭。
鮮紅的腦漿伴随着翠綠色的頭發霎時間如煙花般濺落一地。
章晨澤和林檎都别過臉去,雖然他們見到了很多次死人的場景,卻依然忍受不了人命像牲畜一般被屠戮。
“我好像該上路了。”見到緩步走來的地狗,江若雪沖二人笑了笑,“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挂了,有空再聯系。”
地狗見到對方如此識趣的送死,好像也明白了什麼。
他不再廢話,伸出手抓向了江若雪的脖子。
“慢着……”齊夏慢慢的站起身來,看表情已經不再頭痛了。
“做什麼?”地狗扭頭看向他。
“這個「奸細」我們接受了。”齊夏捂着自己的肩膀說道,“從現在開始她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員,你不可以殺死她。”
在場衆人聽到這話紛紛一愣,連江若雪本人都呆了一下。
“你搞什麼……我從頭到尾都沒幫過你們啊。”
“那不重要,總之這不違反規則吧?”齊夏看着地狗,一臉認真的問道。
地狗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确實如此,隻要你們抛棄自己隊伍的「奸細」,就可以接納新的「奸細」。”
說完,他慢慢的縮回了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非常髒的布包。
“這裡是二十顆「道」,連同地上的所有屍體,現在都是你們的獎品了。”地狗擺了擺手,将「道」扔在地上,轉身離去了。
“「屍體」也算是獎品……”齊夏的眼神逐漸暗淡下來,“我開始厭惡這個鬼地方了。”
“這就是你不識貨了。”江若雪對齊夏說道,“「屍體」可是好東西,有許多幸存者都靠吃屍體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