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的功夫,雲瑤已經急的滿眼通紅,無數個疑問在她腦海當中冒了出來,可是沒有任何人能給她解答。
這到底是為什麼?
是誰耍詐了?
“裁判!裁判!”雲瑤離開牆壁又來到門口,随後大力敲打着木門,“設備出問題了!你們的規則也出問題了!有人嗎?”
片刻之後,雲瑤隻感覺有一陣強勁的風聲在木門另一頭響起,接着攝出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氣。
玄武似乎就站在外面。
“裁、裁判……你們自己制定的規則,鐵球不應該在這裡落下的啊!”雲瑤又伸手拍了拍門,“現在正是賭命的時刻,怎麼可以耍這種手段?”
玄武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大呼小叫,大膽。”
雲瑤聽後慢慢後退了一步,門外的玄武給人的危險感比地蛇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見到雲瑤沒有說話,玄武又開口道:“規則從未提及鐵球何時落下,遊戲情況一切正常。”
“正常……?”雲瑤感覺玄武已經瘋得沒有正常思維了,“剛剛的鐵球明顯在我們對面,如今一聲不響的橫跨了半個場地忽然落在了我旁邊,你管這叫正常?!”
“大膽。”玄武冷喝一聲,“若再繼續胡攪蠻纏,必定身首異處。”
雲瑤微微一怔,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裡。
到底是為什麼?
自己才剛剛找到前進的動力,一切卻又轉瞬即逝了。
為什麼在這個該死的地方所有想做的事情一件都做不到?
自己付出了一切心血的「天堂口」現在已經全面瓦解,保存記憶的人一個比一個少,好不容易想要賭死一個「地級」重頭開始,陳俊南又死了。
他的死,代表「參與者」跟地蛇的「賭命」結束了。
難道跟地級賭命是永遠都不會成功的嗎?
可……為什麼玄武會說「一切正常」?
雲瑤急得手心發抖,耳畔也一直嗡嗡作響,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到現在還沒聽到鐘聲?
“等一下……”雲瑤茫然的擡起頭,環視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房間。
這裡的隔音實在太好了,很難聽到外面的聲音。
那會不會「回響」已經來了?
雲瑤沉思了一會兒,嘴角一揚。
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料到自己會完全與外界隔離,不知道「回響」在何方。
但「強運」畢竟是「強運」。
雲瑤從随身的小包中拿出了一個爛番茄色的口紅,拔開蓋子旋了出來,随後輕輕的塗抹在了下嘴唇上,接着将嘴唇一抿,讓自己在這陰暗的房間裡看起來有了些許氣色。
“我的「強運」……”
她眼神一冷,擡頭将口紅随意的抛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