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地狗」的遊戲終于在全員存活下勝利了。
“媽的……”秦丁冬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是這間天殺的玻璃店,“是不是閑得很……救我做什麼……?”
章晨澤此時正在從自己身上驅趕着蝗蟲,她歎了口氣說道:“那你要怎麼樣?我們明明可以救你,卻要在這裡視而不見,這對你并不公平。”
“誰在乎「公平」……?”秦丁冬又咳嗽了幾聲,“我這身體撐不了多久,還不如讓我死了……”
“老秦,雖然我理解你。”林檎點點頭,“但這隻是我和你經曆了這麼多事之後冒出的想法,你又要如何用這種想法來制約「新人」?”
“新人……?”
秦丁冬有氣無力的擡起眼皮,看了看蘇閃和章晨澤堅定的眼神,感覺有些惆怅。
曾幾何時,她和林檎的眼中也是這種眼神,她們想要赢,想要打敗「生肖」,更想要逃離這裡。
可在她們積累了經驗、獲得了能力的同時,便逐漸的開始漠視生命。她們不僅開始漠視他人的生命,更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林檎知道若此時隻剩下自己和秦丁冬,她絕對不會出手相救,隻會等到下一次重逢。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算了……姐姐不怪你們……”秦丁冬用力撐了一下地面,發現完全使不上力氣,于是隻能在林檎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開口說道,“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七級什麼來着?屠蘇?”
地狗此時拿出了一個布包,裝了足足四十個「道」遞給了蘇閃。
“你們願意待多久都行,我下班了。”他往前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這裡已經夠亂了,明早我再來打掃,你們不要給我弄得更亂就行。”
四個人都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他,誰都沒回話。
見到沒人想要搭理自己,地狗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出門。
“等一下……”蘇閃喊住了他。
“怎麼了?”地狗問道。
“有件事我很在意。”蘇閃站起身說道,“在最後關頭我破除了你的計劃時,你似乎說了一句「不愧是你」,那是什麼意思?你以前見過我嗎?”
地狗面無表情的看着蘇閃,眼中的神色很怪異,他伸手整了整自己西裝的領子,然後緩緩地說道:“蘇閃,你的面試房間裡還剩幾個人?”
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蘇閃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他們果然曾經相識。
“什麼叫「還剩幾個人」?我們的房間裡一直都有四個人。”蘇閃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地狗聽後微微點了一下頭:“那讓我猜猜吧,你、江若雪、周末,是吧?還有一個是誰?”
聽到這句話,蘇閃慢慢走向了地狗:“什麼意思……你連若雪和周末都認識?”
“不可以嗎?”地狗苦笑了一下,“我們曾經有這麼多戰友,最後隻剩下你們四個了,若不是我還站在這裡,那些已經逝去的人便沒有任何人記得了,這對他們來說比死上一萬次更痛苦。”
“你到底是……”
“我還是很好奇,第四個人是誰?”地狗又重複了一遍。
“他叫方子晨。”蘇閃回答道,“是個大一的學生。”
“子晨……”地狗點了點頭,“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存活至今,難道是你一直在保護他嗎?”
“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
地狗思索了一會兒,點頭說道:“沒有規定說我不可以透露我的身份,所以我告訴你也無妨。蘇閃,我和你來自同一個房間,但我們的隊友根本不足以讓我們逃出這裡,所以我換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