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沒有聯系的同學忽然打電話跟我說他重病需要錢,我沒借,他死了,是否算作「殺生」?
我的「罪」為什麼要由别人來裁定?
我不敢說我的人生是完美到沒有犯過任何過錯的,但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我沒犯過法也沒害過人,僅此而已。
但這個詭異的地方将我的記憶改掉了,我百分之百确定……有什麼東西侵入了我的腦海。
我的記憶告訴我,因為我在大學寝室被人孤立欺辱,于是我在飲水機裡下了毒。
這簡直太過荒唐了,給我安排這段記憶的人很顯然不太了解我。
我從小就被孤立,不可能會在大學的時候忽然應激。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又怎麼可能為了幾個「大衆」而葬送自己的前途?
雖然殺人動機有了,作案手法也合理,但這個兇手如果換成是我,那這個案子便不合理了。
我對自己的人生目标堅信不疑,不可能做出這麼沖動的事情。
對我來說,喜歡孤立欺辱别人的人,本身就是下等人,我為什麼要為了下等人葬送一生?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的要做……也有更加隐秘的手法。
幾次輪回之後,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陸續有了「回響」,這個地方的規則也開始在我面前顯露出來。
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若是這些人沒有「回響」,他們便不會冒險。
可一旦他們開始覺醒能力,就會追求更高的報酬,換句話說……
他們開始在房間裡消失了。
從一開始的一個人兩個人,到後面的五個人六個人。
這件事誰也不能怪,要怪就怪白羊和我。
我們「面試房間」中的三場遊戲看起來遠遠難于這裡的「地級遊戲」,所以有許多來自房間裡的人開始自信滿滿的試圖與「生肖」賭命。
可他們不知道衆人之所以能夠走出如此困難的遊戲,首先要感謝我,其次要感謝白羊,這和他們本身的能力沒有絲毫關系。
直到房間内消失了七個人時,我開始替自己的處境擔憂了。
白羊的最終目的是讓我們全都消失,可我知道自己的性格。
我所做的一切都會經過深思熟慮,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給「賭」這種事。
換句話說,除非發生什麼不可抗的變故,否則我絕對不會去和任何人賭命。
這樣一來……我豈不是成了白羊最大的眼中釘?他一定會想辦法除掉我的。
不……除我之外還有一個人幸存,那就是張強。
他是在「說謊者」遊戲中唯一一個支持我的人,他看起來穩重沉默,應該和我有着差不多的性格。
我們倆親眼見證着房間内的人一個一個消失,自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他們絕對不可能再回到這個房間中,他們永遠消失了。
下一次輪回,我們照常在房間中醒來,本以為白羊還會給我們照常念出遊戲規則,告訴我們「終焉之地」的「造神計劃」,可他卻非常罕見地改口了。
“「蠻力」張強,「奪心魄」燕知春,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一語過後不止我們二人,連白羊身旁的沙皮犬和綿羊都愣住了。
“白羊……你說什麼呢?”沙皮犬說道,“按照規定說話,不要給我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