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兩個可能……”張強喃喃自語地低聲說道,“或許我們經曆了小概率事件……咱們二人是唯一保存記憶的人……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把「道」藏起來的概念……”
“可這是不可能的。”我打斷張強說道,“「回響」就是「保存記憶」的關鍵點,這裡的鐘聲每天都在響,怎麼可能隻有咱們保存了記憶?”
“那這一切真是太矛盾了……”張強懊惱地搖搖頭,“這麼多人保存記憶,并且不間斷地參與遊戲,可卻沒有任何人把「道」藏起來……難道這些人全都死在遊戲中了嗎?如果沒有的話……他們要怎麼帶着「道」來重生?”
說起來我們倆的猜測應該沒有什麼偏頗,這裡确實有很多人比我們更早保存記憶,也更早開始收集「道」。
我在任何環境下都會設想自己不是最強者,應當還有比我更強的人,這裡也是一樣。
比如聽說最近有個「參與者」勢頭很猛,總是聚集一批人準備謀劃些什麼,走在路上經常能夠聽到他們的事。
我和張強畢竟不合群,也根本沒有去打聽那些參與者有什麼目的,所以每次見到有他們組織的人活動,我們二人便匆匆離去。
我始終都深信着一點——
參與者畢竟是參與者,他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強得過白羊。
那個領頭人不可能掀起風浪,當她遇到白羊的時候就會踢到鐵闆。
可他們的「道」都去哪了?一整個「組織」都存不下「道」嗎?
“強哥,你說的第二種可能是什麼?”我回過神來又問道。
“那就是……這裡還有其他「盜賊」。”張強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能夠想到的事其他人也能夠想到,說不定有一個規模更龐大、組織更嚴密的團夥也在收集「道」,并且把它們藏到了我們完全找不到的地方。”
張強的想法讓我感覺還是有很多疑點。
就像我所說,假如有幾千個人在城市中活動,并且很多人都獲得了「回響」……那他們所賺取的「道」應該很多。
不……确切來說,「道」作為這裡唯一的籌碼,每個人都會想方設法的保存下來。
就算在湮滅時身上隻有一顆「道」,也絕對不可能随手丢掉。
由此推斷,這裡應該有着數量龐大的「道」被藏了起來,如果對方的盜竊團夥能夠将這種數量的「道」一網掃盡,僅僅留下一顆漏網之魚,隻能說明這個團夥規模更加驚人,至少需要幾百到一千人,但這顯然不合理。
在一個連「生肖」都沒有辦法互相團結的地方,難道有人組織起了幾百個人盜賊團夥?
無論我們二人如何商議都沒有辦法得出結論,或許這個地方的複雜程度遠超我們的想象。
「費斯諾定理」說,人有兩隻耳朵卻隻有一張嘴巴,這意味着人應該多聽少講。
我準備靜靜地等待湮滅,随後去聽聽白羊怎麼說。他說的是「合作」而不是「利用」,這證明他的提議對我和張強也有好處。
我選擇相信強大的人。
雖然他違規選擇了自殺,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會回來。
果然如我所料,當我再次在房間裡睜開眼時,已經看到房間内整整齊齊的三個「生肖」了。
除了我和白羊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眼神。
白羊似乎也剛剛平靜下來,隻見他深呼一口氣,輕聲說道:“還好趕上了。”
不等我和張強開口說話,綿羊的情緒直接激動起來了。
“白羊……你……”
“長話短說,我趕時間。”白羊有些着急地打斷道,“現在你們相信我了嗎?”
“你……你……”沙皮犬也盯着白羊露出不可置信地表情,“你明明違規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