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俊南伸手接過了「巾」,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去吧。”楚天秋說道,“時間正在流逝,不要耽擱了。”
“可是那個屏幕……”陳俊南說道。
“關于「字」的事情我來處理。”楚天秋再次微笑着說道,“你去做好自己的事。”
“好吧……”
陳俊南将「巾」揣到口袋中,張嘴似乎又想說什麼,但還是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在他離開之後,楚天秋和身邊的燕知春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是發生什麼問題了嗎……?”燕知春問道,“你這副樣子可不太對。”
“太荒唐了。”楚天秋忽然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沉聲說道,“這實在是太荒唐了……我現在終于知道齊夏為什麼要給我安排許流年在我的隊伍中了。”
“什麼……?”燕知春一愣,“那個「化形」是齊夏給你選的?”
“這下可好了。”楚天秋說道,“「化形」與「反化形」……還不等咱們将對方的戰術搞亂,對面的人就已經來到了咱們的「備戰區」了。”
燕知春聽後緩緩瞪大了眼睛:“你說……剛才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化形」?!他是陳俊南本尊?!”
“我猜是的。”楚天秋點頭道。
“怎麼可能……?”燕知春理解不了,“你是說我在赢了陳俊南之後把「字」送了過來,他也接着裝作許流年跟了過來?”
“要不然我說「荒唐」。”楚天秋笑了笑,“這種戰術不像是齊夏的風格,更像是陳俊南自己的風格。”
燕知春總感覺這件事透露着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
陳俊南就這樣扮演着扮演自己的許流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小年和他們相比還是有點稚嫩。”楚天秋說道,“她扮演陳俊南或許有點難度,可陳俊南想要扮演她實在太簡單了……”
“這下可麻煩了。”燕知春皺着眉頭說道,“看起來是齊夏給你選擇了「化形」,但其實「化形」同時存在于我們兩個隊伍之中……許流年化别人,别人化她……”
“齊夏這一招走得不錯。”楚天秋說道,“他占用了我們隊伍的一個名額,替兩個隊伍同時發揮了功效。”
“現在我們誰也相信不了……”燕知春又遲疑了起來。
“沒關系,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不需要你們團結,隻需要你們發揮個人能力。”
“等下,可是這也不對啊……”燕知春忽然想到了什麼,“陳俊南手中隻有一個「包」,現在他是拿着「包」過的河嗎?這不違規嗎?”
“關于「不能過河」的規則也隻是猜測。”楚天秋說道,“既然一個人可以拿着半個「字」在對方區域行動,隻能說明規則不是「不能過河」,更像是「過河之後會發生某些事」。”
“可看起來陳俊南什麼都沒發生……”燕知春皺着眉頭望向剛才陳俊南離開的方向。
“不僅如此,他還像是走了狗屎運一樣,一路上避開了所有咱們的人。”楚天秋說道,“我能做的也隻有将他支走,你幫我去把張山和金元勳找回來,他們容易被騙,這件事必須要同步給他們倆。”
燕知春聽後感覺有點奇怪。
“楚天秋……這應該算是你的領導失誤了吧?”她說道,“該說你是馬後炮還是……”
“怎麼?”
“你明明知道對方是陳俊南本人,卻還要給他一個「字」?”燕知春眉頭微蹙,深深歎了口氣,“我從對方手中好不容易得來的「字」就被你這樣輕而易舉的交了出去,甚至還交給了他本人,這和你說的話前後矛盾了,你不是在給他「字」之前就看破了他的身份嗎?”
楚天秋聽後并未生氣,隻是微笑一聲,平靜地問道:“燕知春,你知道這場遊戲當中最大的隐患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