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你的博弈水平比這裡大部分的人都要強。”文巧雲又說道,“如果你堅信齊夏會在對方的「備戰區」守候,那其實可以反其道而行之,由你、我、燕知春三個人分别和對方進行博弈,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控制住三個人,随後将「字」收入囊中,等到對方察覺的時候……我們便可以靠拖延時間勝利了。”
“「主帥」出面博弈……”楚天秋思索了幾秒,說道,“但巧雲,你也應該知道……我不能保證自己百分之百勝利。”
“我知道,可現在的問題是……”文巧雲又說,“那些「裁判」看起來也沒有經驗,你若是出面,除了可以單方面鎮壓對面的人……更可以鎮壓裁判,遊戲獲勝的概率會比平時更高。”
楚天秋知道自己的思路總是會有些偏頗,而很多時候文巧雲的建議偏偏可以彌補這些偏頗。
可這一次也一樣嗎?
自己帶着「将」出擊,将對方的人一逐個擊破?
“現在還不行,我要考慮一下。”楚天秋說道,“至少在沒有「回響」之前,這麼做都太不保險了。”
“對了……”一旁的許流年說道,“說到「回響」,我已經有眉目了,這一次回來就是想把如何掌握「回響」的方法告訴你們。”
“哦?”楚天秋點點頭,“說來聽聽。”
許流年呼了口氣,仿佛在組織語言,随後緩緩說道:“首先我隻知道該如何在這裡獲得「回響」,但我沒有辦法擺脫這個「回響」。”
“好。”楚天秋答應道。
“其實道理很簡單。”許流年又說,“尋常的「回響」在釋放出能力的時候,需要相信自己一定會釋放出這個能力,這會增加「回響」的成功率。”
雖然文巧雲聽不懂這種說法,但楚天秋和趙醫生還是在一旁點了點頭。
在發動「回響」能力的時候必須要堅信這個能力一定可以生效,這是每個「回響者」的常識。
許流年見到楚天秋和趙醫生認同了自己的說法,又說道:“在這個奇怪的空間想要發動「回響」,需要在這一步之前再走一步,那就是「堅信自己此刻就是回響者」。”
楚天秋聽後看了趙醫生一眼,随後緩緩皺起了眉頭。
這個說法要比「回響」本身更抽象一些。
先堅信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回響者」,再堅信「回響」放出的能力能夠成功。
此時楚天秋也知道許流年為何一直變不回原來的樣子了。
按照她的說法,想要成為「回響者」必須堅信自己是「回響者」,那想要解除這次「回響」,同理需要堅信自己不是「回響者」。
可是許流年現在頂着一張陳俊南的臉,她要如何才能百分之百相信自己不是「回響者」?
“這個空間很奇怪……”許流年說道,“我們甚至聽不到外面傳來的「鐘聲」,所以「是否回響」完全取決于我們自身,不取決于自身以外的任何東西。”
楚天秋聽後感覺不太妙,這件事不應該同時讓這麼多人聽到,因為在聽到這個原理之後,他們「回響」的難度會再度提升。
趙醫生聽後愣了愣:“許小姐……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這可能就是最資深「回響者」唯一能夠做的事了……”許流年說道,“在這裡我們不需要任何的「契機」,隻要你相信自己是,那便是了。”
“信則有。”楚天秋點頭說道,“所以這裡會讓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說完之後他又看了看眼前幾人,說道:“我猜測齊夏隊伍現在還沒有人獲得「回響」,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優勢,在那之前你們調整心态,盡可能的獲得「回響」,并且想辦法前去告知我們「前線」的隊友。”
“可是這麼抽象的事情我們要怎麼說……?”許流年問。
“倒也不難。”楚天秋說道,“直接告訴他們「你們現在已經是回響者了」。”
許流年聽後感覺這個思路倒是可以,一旦和對方講明了原理反而會産生反效果。
“這樣一來就算被齊夏知道了這句話,他也不清楚其中原理。”楚天秋說道,“讓我們每個人都拿出自己的能力在這裡好好和他戰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