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替罪」分擔了差不多一小半的傷痛就已經站不住了,喬家勁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老喬你真沒事嗎?”陳俊南問道。
“我都醒了,會有什麼事?”
“總之你小子别太逞強了,該休息就休息。”陳俊南說道,“能放倒張山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說到大隻佬……他怎麼樣了?”喬家勁試探性地問道。
“他……”
陳俊南頓了頓,剛才路過「河道」的時候去确認了一眼,張山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了,他的呼吸心跳都已經停止,連脈搏也安安靜靜。
“他暫時解放了。”陳俊南委婉地回答道。
“是嗎……”喬家勁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别想了,總會再見的。”
“希望會再見,我答應過他的,要帶他去看更廣闊的天地。”
陳俊南聽完這句話不免有些悲傷。
張山現在閉上眼,會不會已經看到了更廣闊的天地?
在這種地方睜開眼睛看到的東西哪裡是什麼「現實」……隻是一個能夠困住無數生命的巨大牢籠罷了。
……
齊夏和燕知春從「申」字房間走到「河道」時,燕知春的臉色已經完全慘白了。
一場如此簡單的猜密碼遊戲——
每個人自定一個僅有自己可見的四位數密碼,随後輪流猜測對方手中的數字。
每一回合都由自己來告訴對方有幾個數字猜對了位置,又有幾個數字猜對了大小,能夠最先猜出對方數字的人獲勝。
由于燕知春已經跟章晨澤進行了一次遊戲,當場要求裁判将每個人的數字密碼提高到六位。
可齊夏卻直接提議進行十位數的密碼進行猜測,随後在極短的時間内讓燕知春輸得體無完膚。
他不僅會根據對手的微表情來猜測真僞,還能通過話術和暗示引導對方的思路,燕知春自知輸得不冤。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齊夏手中拿着從燕知春那裡赢來的「石」,表情并沒有多開心,“作為我的對手,和我堂堂正正的比試一場,随後在遊戲中輸給我。”
“本來是想成為你的隊友看看你的手段。”燕知春說道,“可惜了,我被楚天秋選了過去,隻能成為你的對手。”
“我并不覺得這場猜密碼的遊戲能夠讓你看出我的本事。”齊夏又說道,“你雖然輸了,但你并不服,對吧?”
“對。”燕知春幹脆地點頭道,“我承認你确實比我聰明,但我也承認這世上有很多人都比我聰明。我服羊哥……不僅僅是因為他比我聰明而已。”
“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手段的。”齊夏說道,“你回去之後若是見到楚天秋,告訴他我會在「河道」等他,并且在這裡親手送給他一場失敗。”
“什麼……?”燕知春一愣,“齊夏,楚天秋會答應來「河道」見你嗎?”
“他會的,他沒有選擇,告訴他我這一次賭上隊伍現有的所有「字」,他也一樣。”齊夏說道,“我現在要回去安撫隊友,也順便等你消息。”
“安撫隊友……?”
燕知春不明何意,隻見齊夏帶着從自己那裡赢來的「石」轉身離開了「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