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哈哈哈!”陳俊南尴尬地笑了笑,“老齊,放心放心,小爺在呢,計劃出不了岔子。”
“你……”齊夏無奈地搖了搖頭,要真說「出岔子」,陳俊南的本事可比喬家勁強多了,“算了,你也去,早點搞定。”
“得了,哈哈,瞧着吧。”
老呂還在和童姨争論不休,一個「參與者」已經拿着刀子來到了二人面前,這個「參與者」看起來非常年輕,應當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學生。
“喂!!”年輕人大吼一聲,吓了老呂和童姨一跳,“你們為什麼要摧毀巨鐘和顯示屏?!”
“我……”老呂一愣,畢竟他也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隻能将目光看向了童姨。
童姨盯着眼前的年輕人頓了頓,開口說道:“孩子……這樣說你很難理解,但我們是在積攢「善業」……你要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終焉之地」的所有人……”
“胡說!!”年輕人看起來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他們不會考慮這個古怪的地方的逃脫規則究竟有多麼不合理,不會考慮「生肖」們殺人時究竟有多心狠手辣,也不會想到「天龍」和「青龍」到底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讓衆人思維麻痹。
他們隻知道巨鐘和顯示屏被毀了,他們無法得知自己的「回響」,更沒有辦法逃出去了。
所以逃不出去最需要怨恨的不是「天龍」和「青龍」,而是眼前這些「叛亂者」。
“是真的……”童姨說道,“孩子,隻要你們用心感受,就能知道大地沒有悲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瘋了,你們簡直是瘋了……”年輕人咬了咬牙,手中的刀子反握,沖着童姨就要刺過去。
正在此時,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年輕人一愣,卻感覺那人又将另一手摟住了自己的肩膀。
“靓仔,等下,先聽我說。”
年輕人扭頭看去,喬家勁一臉天真的笑容映入眼簾,雖然笑容看起來毫無威脅,但喬家勁似乎剛跟人打了一架,臉上、嘴邊甚至連脖子上和身上也都是血迹。
“你……你搞什麼……”年輕人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喬家勁搖了搖頭,“就是想和大家聊聊天,喂!那邊那個把刀子也放下,打架就打架,不要動刀子,出人命了怎麼辦?”
衆人聽後都扭過頭來看了看這個花臂男,卻發現他除了花臂之外,此時身上和臉上都是血,看起來頗為駭人。
雖然衆人都嚷嚷着要殺人,可真見到這種兇神惡煞的角色也隻能一時之間啞了聲。
“你……你是哪邊的?”年輕人問道。
“我缽蘭街的。”喬家勁回答道,“大家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呀?”
“缽、缽蘭街……?”
“是的是的。”喬家勁娴熟又自然地從年輕人手中卸下了刀子,“咱們都是「參與者」嘛,在這裡打打殺殺有什麼必要呀?有這個力氣不如去打「生肖」呢。”
“你……你等會……”人群當中一個大叔開口說道,“明明是這些人摧毀了巨鐘和顯示屏,我們沒有辦法知道自己的「回響」了啊,你怎麼還幫着他們說話?你們是一夥的?”
“我……”喬家勁拿着刀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擡起頭來看向衆人,“我哪一夥都不是,隻不過希望大家不要在這裡自相殘殺,留着命不好嗎?”
見到衆人沉默不語,喬家勁又補充道:“如果真的要動手的話,我可以奉陪,你們一起上也可以,一個一個的來也可以。”
齊夏聽後扭頭看了看喬家勁,雖然正常情況來說他面對這麼多人有可能動手,可現在喬家勁受了重傷,陳俊南和自己也幫不上忙,真打起來情況會有點麻煩。
“别聽他的……他們是一夥兒的!!”中年男人又說道,“他很明顯是來幫忙的!不要害怕!把他們一起打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