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玄武遲疑地發着抖，仿佛在經曆巨大的心理鬥争。
雲十九在高樓上盯着不遠處的街道，眉頭一皺，當場吹響了哨音。
所有「貓」聽到哨音之後擡起頭，表情紛紛嚴肅起來。
那是「敵人入陣」的哨音。
可是在此處……到底還有誰能「入陣」？
“白虎來了……”宋七皺眉回過頭，“來幾個人和我去用命擋白虎，剩下的人繼續回應姜十！”
“你瘋了……”白九一把拉住了宋七，“七哥，「擋白虎」，你以為我們有幾個人？！”
“沒有辦法了！”宋七說，“現在小姜十馬上就要說服玄武，不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岔子！”
話罷他便帶着幾個人翻出了窗戶，可讓衆人沒有想到的是，白虎在遠遠地見到玄武之後，雙腳塌地，整個人的身形爆射而出，一瞬間就站在了玄武和姜十之間。
宋七大呼不妙，趕忙帶人跑了上去，也擋在了姜十面前。
玄武似乎并沒有注意到眼前衆人的變化，隻是伸手接着血雨。
而白虎看了看眼前這轟轟烈烈的場地，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眼前的姜十身上。
玄武伸手接着血雨，喃喃地問道：「他說他是來替代我的……是真的嗎？」
白虎聽後明顯一怔，随後扭頭看了看玄武，接着又看了看姜十，渾濁的雙眼在此時逐漸失去了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極其複雜的情緒。
「他說我可以放心的去死了……是真的嗎？」玄武又問。
白虎幹裂的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半晌，他啞聲道：“吳萱，是真的，你解放了。”
玄武聽到這個聲音，才如同機器一般緩慢回過頭看向白虎。
「我解放了……？」
這陣清冷的聲音明顯和之前有着很大的不同，她在哽咽。
“是的，吳萱。”白虎神色複雜地點點頭，随後望向姜十，“這事「青龍」和我說過了，隻不過沒來得及通知你……”
「對……」姜十也在一旁點頭道，「方才的一切，都是受青龍之命測試你。」
玄武聽後再次渾身顫動了一下，緩緩道：「可是不對……青龍他明明用驚雷……」
“你要相信我。”白虎說道，“現在的咱們沒有必要再替青龍着想了，是吧……？”
玄武聽後回過身望向白虎的眼睛。
是的，自己究竟為何要替青龍找一個借口呢？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該有多好？
不，不能有這種想法。
因為此時此刻此地，這一切就是真的。
一段漫長的旅程，終于要在這一刻到達終點了。
玄武盯着白虎渾濁的眼睛看了許久，整個人竟然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