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不考慮了。”地豬說道,“好不容易能夠為了夥伴熱血奮戰一場,這才是我期待中的戰場。”
“何必假裝熱血呢?”朱雀搖搖頭,“一旦你說出我的底牌,在場所有人都會死。現在俯首叫我一聲「朱雀大人」,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此時的周末眨了眨眼,發現朱雀似乎和地豬有個共同點……他們都有點中二。
怎麼會有人喜歡讓别人稱呼自己為「大人」?
“殺人滅口是吧?”地豬說道,“隻可惜你得逞不了。”
他回過頭看向周末,剛要開始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如同灌了水泥,完全張不開。
“怎麼說不聽呢……?”朱雀歎了口氣,“這年頭乖孩子越來越少了,是因為我殺得太多了嗎?”
周末見到地豬的嘴巴跟着朱雀一起一開一合,甚至連表情都變得輕蔑無比。
顯然中了極其瘋癫的「奪心魄」。
接着朱雀慢慢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周末見狀趕忙開口說道:“别……”
強橫的「奪心魄」開始發動,地豬也緩緩伸出手撫摸着自己胸前綻放的傷口,周末上前拉住地豬,卻沒有辦法撼動他的身軀分毫。
隻見地豬在一臉恐懼之下,将自己的手指伸進了傷口中,随後手指微動,将整個胸前的傷口全部拉扯撕裂,大量的鮮血如同水流般将他的腹部全部染紅。
“這條傷口還不夠深。”朱雀輕笑道,“乖孩子要學會自己折磨自己,這樣我會省心不少。”
話罷,他化手為掌,讓地豬自己将自己的傷口狠狠撕開,地豬已經被疼痛折磨的滿頭大汗,可他的嘴巴張不開,隻能發出悶哼聲。
“别怕……别怕……”朱雀緩緩地說道,“這個出血量很快就會死了,死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你個瘋子……”周末嘴唇微動,卻實在是幫不上半點忙。
雖然她遊走在各個「組織」之間,可充當的角色基本都是聯絡員,就算身上帶着點拳腳功夫,也沒有可能拿着一根鐵棍對抗「神獸」。
朱雀給人的感覺和玄武、白虎完全不同。
他或許更像青龍,都代表「絕望」的具象化。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都走不掉。”朱雀環視着衆人,地豬也在此時緩緩轉身,做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動作,“我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玩法,身為「生肖」……就是要被榨幹最後一絲價值才行。”
他緩緩向前飄動,盯着滿頭大汗的地豬說道:“乖孩子,我奪走你的理智,這些人你自己來殺,直到失血過多倒下為止,也算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懲罰,好不好?”
地豬的眼神露出了難以壓抑的驚恐,和朱雀的這一場戰鬥甚至算不上苦戰,畢竟在他發動「奪心魄」之後自己便完全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他知道自己可以死,但不可以死得這麼沒有價值。
朱雀緩緩伸出了手,浮在了地豬眼前:“永遠的活着……和永遠的死去,你選擇哪一個?”
地豬開不了口,隻是瞪起眼睛看向朱雀。
“噢,我忘了……”朱雀裝作恍然大悟一般地拍了一下腦門,“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永遠都活不下來了。”
正在朱雀笑着發動「奪心魄」時,周末終于忍無可忍,從背後掄起自己随手拿起來的鐵棍,狠狠地擊在了朱雀的後腦勺。
塵埃落定,周末隻感覺自己正在用棍子擊打牆壁,朱雀紋絲未動,自己雙手卻被震得生疼。
雖然朱雀未受到傷害,但也明顯被周末的動作激怒了。
他回過頭,微笑的臉上青筋暴起,當場放開了地豬,沖着周末揮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