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到底出在哪……?”周末有些不解地問道,“沒有「滞空」,但有「魂遷」……就算是這樣……朱雀也沒有辦法愈合傷口啊。”
錢五皺着眉頭剛要說話,卻忽然聽到了幾聲悶響,他扭頭看去,朱雀的身體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飄了起來,他扯斷了手上的藤蔓,随後噴灑着滿身的黑血撞向了面前幾人。
巨大的沖擊力讓「勁風」仇二十的身體直接折成了兩段,而剩下幾人也紛紛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錢五緩緩站起身,看着那在天空之中如同彩旗般飄搖的朱雀。
“沒有「滞空」……卻能飛翔……”錢五思索了片刻,“難不成是「傀儡」?”
可「魂遷」又是什麼意思?
地豬此時從地上緩緩站起來,開口說道:“我碰到他的感覺和碰到别人不一樣……”
“怎麼說?”周末問。
“感覺很「遠」……”地豬回答。
“遠?”周末聽到這句話皺起眉頭,“剛才就想問你……為什麼是「遠」?”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地豬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長長的指甲已經不見了,換成了羅十一的手,“就好像……”
地豬擡起頭來,看着遠處的朱雀說道:“就好像隔着塑料袋摸水果時,我能夠知道什麼是蘋果、什麼是香蕉……可朱雀身上「回響」給我的感覺,像是隔着一個布包摸蘋果,我雖然大概知道那是蘋果,但卻很難确認。而至于「遙遠」……是我感覺那個布包裡面除了蘋果和香蕉之外還有别的什麼東西,可我摸不到。”
“啧……真他媽抽象。”周六流着冷汗說道,“那現在怎麼整……那個東西……”
“八成是「傀儡」或是「挪移」。”錢五說道,“不然沒有辦法解釋他為何在天上飛,總不能告訴我「朱雀」本來就會飛吧?”
“你是說……”周末謹慎地盯着四周看了看,“現在的朱雀是個「傀儡」……?他在被其他人的「回響」操控?這合理嗎?”
衆人畢竟見過「傀儡」,可從來沒有見過像朱雀這般,能說會道、有思想,還能做出表情的傀儡。
李警官、蘇閃和白九趁此機會都來到了周末身邊,組成了臨時智囊團。
李警官和蘇閃拿着手中的心髒舉起手來向錢五示意了一下。
幾人當場聞到了那心髒上傳來的腐爛氣味,看來朱雀的身體确實不太尋常。
難怪朱雀身上流出的血液如同油污一般粘稠,想來那分明是死去已久的狀态。
“「傀儡」卻能施放「回響」……”錢五說道,“那也說明朱雀是一具有「回響」的傀儡……操縱他的人負責施放「傀儡」,而朱雀自己負責其餘的「回響」。”
錢五說完話之後回頭看向蘇閃:“如果「傀儡」的主人真的在附近操縱的話,估計隻有你能找到了……”
“好!”蘇閃點點頭,瞪起眼睛看向四周,錢五則要想辦法上前看看朱雀究竟是什麼構造。
此時的朱雀如同斷了線的風筝,在空中瘋狂搖擺,他的身軀上下浮動,好似一隻飛鳥。
“他信念不穩。”地豬說道,“現在連「奪心魄」也亂了,是擊殺他的好機會,不管他是不是「傀儡」,隻要打爛了就沒事了。”
周末則看着遠方,他知道現在大體攻略已經有了,可「貓」仍然還差最強的武器沒有登場,他不登場,衆人又要如何才能打爛朱雀?
“宋七,你小子他媽迷路了嗎?”
“十九!”錢五一邊向前跑去一邊說道,“「奪心魄」被重置了,想辦法!”
雲十九聽後微微一頓,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跑向了朱雀的方向。
自己是「緘默」,分明是「奪心魄」最大的克星,可這一次的戰鬥計劃出了問題,自己在趕到這裡之前,幾乎所有的「貓」都聽見了朱雀的聲音。
看着朱雀上下翻飛,雲十九一時之間想不到該如何施放「緘默」,畢竟自己的「緘默」隻是展開一個絕對靜音的空間,可一旦朱雀走出這個空間,能力就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