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管結果如何，朱雀都已經變成了一團肉。
他再也沒有辦法阻攔衆人了，可他看着宋七的背影，表情逐漸落寞。
宋七說謊了。
“老七……不讓兄弟們送送你嗎？”
“不必了五哥。”宋七聲音如常地說道，“我自己下去見他們。”
錢五點點頭，回身面向了傳送門，他看了看周末和地豬，此時二人身上都有傷在身，雖然地豬換了新的身體，可現在看起來還是很虛弱。
這一戰，「貓」死了多少人？
馮十七、吳十三、崔十四被砍斷了腦袋，仇二十被斬斷了身體，雲十九、劉二十一死于最後的「挪移」。
他們的身軀擊中了本來就受了重傷、幾乎移動不了的甯十八，三個人當場撞擊在一起，骨裂的聲音大作。
現在連馬十二也被「爆燃」撕碎。
若是不算李警官和蘇閃，「貓」存活五人。
錢五、周六、宋七、白九、羅十一。
可是連宋七也即将離隊了。
除了他們之外……周末還損失了跟随自己的所有「極道」。
接連兩場戰鬥幾乎使出了「貓」積攢多年的全部力量，但「貓」從建立之初就是為了擊殺「神獸」，沒有全部死在這裡，已經算是有所收獲。
至于後面的計劃……誰在乎呢？
那代表逃脫的「列車」，和一群不想出去的「貓」從來就沒有什麼關系。
貓本來就遊走在城市邊緣，它們站在高牆上，又隐藏在黑夜中。
它們永遠不認為自己需要被照顧、亦或是被任何人憐憫。
它們有着外人從來都不理解的驕傲。
這種驕傲會讓它們在将要死亡時，支開所有的夥伴。
“我有些想念我的貓了。”錢五喃喃地說道。
這一戰正如衆人所預料的一樣，擊殺朱雀和擊殺玄武完全不同。
在雙方都掌握着對方弱點的情況下，勝負或許隻需要一瞬間，而死亡也隻在一瞬間。
“我們走吧。”錢五對衆人說道，“小九陪着十一，他的狀态不好，沒必要進去送死了。我和周六去就行。”
“我……”羅十一歎了口氣，“五哥……這叫什麼話？”
“「貓」的任務結束了。”錢五說道，“原地解散吧。”
羅十一和白九聽到這句話一時之間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就像人生忽然沒有了目标。
“可還有「極道」。”白九忽然插話對周末說道，“六姐……你沒有了自己的小隊，進去也做不了什麼，不如我和十一充當你的小隊。”
“啧……你們腦子是長包了嗎？”周末聽到這句話緩緩皺起眉頭。
“我也可以去。”李警官說道，“我、蘇閃、白九和十一，也算是四個人了，勉強能幫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