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愚笨的腦袋已經可以想到這一步,那楚天秋自然可以想到更多。
果然楚天秋在聽完張山的思路之後開始快速消化,也試圖将腦海之中一些散碎的線索拼湊了起來。
“你說這裡的一直有一個「隔斷」……?”
如果說有什麼重要人物,在今天因為某些人的「計謀」而死掉的話——
應當隻有「倉颉棋」的裁判地龍。
當時在見到她時,楚天秋便隐隐地感覺她身上有種特殊的氣息,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一心赴死」的執念。
地龍從現身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所以她即是「隔斷」的釋放者。
她在陷入和「參與者」賭命的時刻裡,第一時間選擇了自殺,并且以自殺為賭注,和青龍換下了楚天秋全隊的性命。
這一次出乎青龍預料的死亡,在楚天秋看來極有戰術價值,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戰局。
所以「造反」的信号根本就不是從摧毀巨鐘和顯示屏開始的,而是從地龍死亡開始的。
“撤掉「隔斷」可以加大「回響」的強度,毀掉巨鐘可以延長「回響」的時間。”楚天秋喃喃道,“這兩個舉動看似毫無關聯,實則是将剩餘的「參與者」全面增強。”
“可這兩個舉動都是雙刃劍吧。”張山說道,“撤掉「隔斷」不僅可以增強「回響」,還有可能讓人變得更瘋。拆毀巨鐘雖然可以讓「回響」很難消散,可也會讓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很難獲得「回響」。”
“現在幾乎沒有「意志不堅定」的人了。”楚天秋說道,“凡是能登上這輛「車」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
張山聽後頓了頓,随後一臉疑惑地看向楚天秋和秦丁冬。
“怎麼了?”楚天秋問道。
“有點奇怪……”張山撓了撓頭,“咱們聊的都是「影響參與者」的事情,可你們倆……完全沒有受影響嗎?”
“這兩個變故或許能對大部分人産生影響,可特殊情況例外。”楚天秋回過頭去意味深長地看了秦丁冬一眼,随後淡淡地說道,“那就是本身記憶保存得就足夠久的人,這樣的人不會對更多的記憶感覺混亂,本身也有足夠強大的「回響」。”
“還可以這樣嗎……”張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楚天秋聽後輕笑一聲,回過身去看向秦丁冬:“我認識的厲害人物保存記憶的方法各不相同,你用的是什麼方法?”
“姐姐不告訴你。”秦丁冬撇着嘴說道,“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在這問問問,我是在舉辦什麼記者發布會嗎?”
楚天秋聽後聳了聳肩,隻能不再詢問秦丁冬,轉身又看向張山:“張山,你說你要「擒賊先擒王」,這就是所有的戰術了嗎?”
“差不多。”張山點點頭,“我準備和他們來場格鬥。”
“和天龍、青龍一對一?這計劃聽起來太魯莽了,不像是齊夏會做出來的事。”楚天秋思考了一會兒,“你至少得有個水平差不多的幫手。”
“喂!大隻佬!”蹩腳的普通話在遠處響起,走廊遠處走來了兩個身影。
楚天秋看了看那兩個人:“這才對。”
張山扭過頭,正看到錢五和喬家勁走來。
“天秋仔!”喬家勁走上前來和幾人熱情的打着招呼,“哇還有大老鼠和叮咚姐。”
若不是附近站滿了「生肖」,幾個人甚至以為這是在夜市上遇到了熟人。
“幹……”張山上下打量了一下喬家勁,“你小子也上來了?”
“對啊。”喬家勁點點頭,“大隻佬一會兒忙不忙呀?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