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
“那……這些就是「能力」嗎?”肖冉指着桌面上的眼球問道。
“是。”
“都有什麼?”肖冉又問。
“主要是應急和近距離搏殺。”天蛇看着桌面上的眼球說道,“差不多是原先玄武的活,畢竟你要首先處理「列車」上的問題。”
“也就是說……”肖冉頓了頓,“我以後就是玄武了?”
“哈……”天蛇聽到這句話後不由地笑了一下,随後連忙搖頭道,“不不不……别侮辱玄武了,玄武是我迄今為止最滿意的作品,而「玄武」兩個字也是我非常滿意的名字,它沉穩而内斂,很适合吳萱,我很難把你稱之為玄武。”
“這叫什麼話……”肖冉說道,“我就不能比那個什麼萱還讨你喜歡嗎?”
天蛇冷笑一聲,表情模棱兩可,隻是歎氣道:“很難說,但我不介意給你取一個新的名字,一個更符合你的性格和作風的名字。”
“是什麼?”
“「窮奇」。”天蛇說道。
“「窮奇」是……什麼鬼東西?”
肖冉頓了頓,感覺自己中專的課本上似乎沒介紹過這種動物,但這個名字還算好聽。
“總之也是上古之獸,和「玄武」道理差不多。”天蛇伸手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準備好了就過來躺下吧。”
地虎氣喘籲籲地站起身,看向自己身下的地龍。
這隻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大蜥蜴,現在已經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就算當年羊哥也沒有下這麼重的死手。
“老東西……”地虎喘了幾口粗氣,悶聲說道,“知不知道我想揍你已經很久了?老子最看不慣你這種仗勢欺人、倚老賣老的東西了。”
地龍明顯已經被地虎打得昏昏沉沉,平日裡就算有其他人跟自己過不去,可但凡看在自己「龍」的面子上都要忌憚三分。
畢竟身為所有「地級」的管理者,自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青龍,可今天這隻地虎像是已經完全不在乎「列車」上的規則了。
地虎見到地龍完全沒了反應,又扭頭看了看身旁打在一起的衆多「人級」。
這其中既有自己的學生也有地龍的學生,将近二十個「人級」在一旁扭打在了一起,此處或許是「造反」以來,「列車」上目前最大的戰場。
無數「參與者」從一旁登車,登車之後便看到了眼前打在一起的衆多「生肖」,無形之間增加了這些人參與反抗的決心。
而所謂「人級」的厮殺,看起來要比「地級」簡單得多,他們本就是尋常人的體質,打起架來與街邊鬥毆并無什麼不同,隻不過由于「生肖」的身份牽制,他們在厮殺時更多的時候選擇扯下對方的面具。
随着幾個人的面具被扯落,讓衆人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不僅沒有出現任何「神獸」幹預這件事,甚至連青龍和天級也沒有出面。
跟着地龍鎮壓造反者的衆多「人級」隻感覺自己好像被孤立了,他們或許是這趟「列車」上唯一選擇鎮壓的人,他們雖然苦戰久矣,可背後沒有任何援軍。
不過仔細想想就知道這件事并不奇怪,就連「生肖」們打得這麼慘烈白虎都沒有現身制止,摘下面具又怎麼可能引來朱雀?
一股違和感在所有的「生肖」心頭蔓延,雖然地虎和地龍的戰鬥還沒有完全分出勝負,可是「摘下面具不會死」的消息卻不胫而走,一瞬間傳到了衆多「人級」的耳中,逐漸在「生肖」們的心中醞釀起一種名為「瓦解」的情緒。
如果此時此刻摘下面具不會死……那是不是代表他們可以退出「生肖」的身份,重新做回「參與者」?
畢竟每個人成為「生肖」的理由不盡相同,有的人想要出人頭地,有的人想要活下去,還有甚至隻是為了自保,無奈之下才戴上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