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自顧自地伸出手,從燕知春的頭上拔下了一根長發,随後捏在手中。
“小姑娘,你現在需要找的,是「通往勝利的路」。”
“通往勝利的路……?”
簡短的一句話将燕知春的思路瞬間打開了,她從未想過「尋蹤」這種名字居然能夠使出「因果」的效果。
如果真按照這種思路……那「傳音」也可以傳給未來的自己,「探囊」也可以直接拿走勝利的果實,果然隻有夠瘋才能真正的觸及到「回響」的本質。
“瞧着吧。”
老者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燕知春的那根長發,長發便像是小蛇一般在老者的手中動了起來。
遠處的黑羊還在和天牛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音,他們二人似乎是這空曠廣場之中的賣藝者,二人奮力表演,而四周所有人屏氣觀看,隻不過這場賣藝不會有人喝彩,更不會有人離開。
逐漸開始有「極道」試着向自己所認為的天牛方向放出「回響」,可那些「回響」全都像是落入了深海之中,得不到任何回應。
燕知春盯着眼前老者手中的頭發,隻見它在扭動了一會兒之後,像是鈎子一般僵硬地指向了一個方位。
她順着發尖的方向看去,它确實沒有指向黑羊也沒有指向天牛,而指向了廣場之中的一個奇怪角落。
如果硬要說那個角落裡有什麼東西,也就隻有「蝼蟻」了。
“看到了嗎小姑娘?”老者說道,“這才是「勝利的路」。”
燕知春自然對這個說法将信将疑,如果頭發絲指向了「蝼蟻」,那似乎并不是自己心中通往勝利的路,而是這個老者潛意識之中想要的東西。
看着燕知春遲疑的樣子,老者的表情也逐漸難看起來:“你不信我……?”
“我……”燕知春不知該怎麼回答。
“就算你知道了天牛的位置又如何呢?”老者又說,“你現在不也知道嗎?”
他伸出沾滿黑泥的手指,指了指黑羊的方向:“我們都知道她在那裡,要怎麼殺?”
燕知春順着老者的手指看去,面色沉重。是的,所有人都知道天牛就在那裡,可是依然沒有辦法以人數和「回響」獲得優勢。
「極道」衆人什麼時候死去,取決于黑羊能夠抵擋多久。
這隻是一個漫長地、無助地等待死亡的過程。
“或許我不信也不行了。”燕知春再次看向了頭發絲指向的「蝼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現在我就過去看看那隻「蝼蟻」有什麼古怪。”
她剛要離去,老者又抓住了她,開口說道:“你答應我的「秘密」呢?”
“我的「秘密」……”燕知春頓了頓,回答道,“我隻能說,我記憶中的一個「無臉人」,是某個「生肖」創造出來的。”
“「生肖」……創造「無臉人」?”老者聽後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臉上的溝壑也在此時舒展開,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震驚的事情,“那「生肖」豈不是造物主……?”
“如果這次能活下來,我可以和你好好講講那個「生肖」的故事。”燕知春頓了頓,“這或許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說完之後燕知春彎腰起身,朝着那「蝼蟻」的方向走去了,隻剩下老者一人在原地呆愣。
黑羊連續接了天牛六次攻擊,雖然感覺雙臂痛得厲害,但始終沒有感受到實質性地威脅。
這六次攻擊三次來自正前方,三次來自斜上方。
一個正常人會在僅有的六次攻擊當中,有三次都來自上方嗎?
如果不是喜歡跳躍,那就隻有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