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齊厄身上的苦,跟吃不吃糖沒有關系。
隻要他一笑,苦味就會淡一些。
所以他那麼苦,可能是因為他不開心。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撿起我的一縷頭發繞在指尖,問我:「李星芷說我利用你爹爹,你不生氣嗎?」
我搖頭。
「那日我說了,我願意讓爹爹也做你的爹爹,爹爹也會像疼我一樣疼你,若是對你好的事,爹爹肯定也是願意做的,這不算是利用。」我轉身趴在他肩上,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軟聲道,「而且你是好人,不會殺我和我爹爹的。」
「你是第一個說我是好人的人。」齊厄撚着手中的發絲,聲音有些低。
「那是因為他們……」聞不見你身上的味道。
我拍了拍他的背:「那我以後天天說給你聽。」
「好。」苦味又淡了一些。
我滿意地放開他,又問他:「皇帝真的不能隻有一個妃子嗎?」
他失笑:「暫時不能。」
我生氣地從他身上跳下來,把他趕了出去。
11.
聽說李星芷那日回去洗了兩個時辰。
之後不僅四處搜羅香薰香油,還每日都早中晚洗一次。
豆豆說這些的時候都眉開眼笑:「娘娘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句話我剛從女夫子那裡聽到過,大抵是誇我厲害的意思。
我一臉得意,接受了她的誇獎。
「不過娘娘,您與陛下都賭了好些日子的氣了。」豆豆又開始勸我,「若是将陛下的好脾氣磨沒了可怎麼辦啊?」
這些日子齊厄往我這裡送了好多稀奇玩意,我全都沒要。
我賭氣一般躺到床上,蒙住被子:「大不了,我不做他的純妃娘娘了。」
反正他還有淑妃娘娘。
說不定以後還有其他娘娘。
而且女夫子說了,後宮之主是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