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藥,我最近都不太能聞到齊厄身上的苦味了。
「豆豆,你聞聞,我是不是也變苦了?」我看着豆豆端來的一碗藥,皺起眉頭。
豆豆以為是我不想喝藥,苦口婆心勸道:「娘娘,陛下都是為了您好,您自己不是也說近來背書都輕松了許多嗎?」
是的。
這些都是治腦子笨的藥。
那些太醫說的話,與爹爹請來的大夫說的不差多少。
大抵都是我娘親生我時難産,又加上我十幾年被關在家裡,才導緻我心智未開,腦有郁結。
沒有誰會願意做一個笨蛋。
我忍了忍,還是捏着鼻子将那碗藥喝了。
剛往嘴裡塞了一顆蜜餞,便有宮人匆匆走進來。
「娘娘,太後娘娘昨日從佛堂出來了,讓您去慈甯宮請安。」
豆豆說,太後娘娘是齊厄的母親。
常年吃齋念佛,每年都會在佛堂待上半月。
我的爹爹就是齊厄的爹爹。
齊厄的母親,自然也是我的母親。
我連忙讓豆豆替我挑了件好看的衣裙換上,又梳洗了一番才跟着宮人去往慈甯宮。
「你就是純妃?」太後慈眉善目,坐在榻上笑看着我。
我規規矩矩行禮,還沒說話便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臭味。
是太後身上的。
「太後娘娘問你話,你竟敢不答?」一旁的李星芷見狀便厲聲道。
她身上的臭味混雜着太後身上的臭味彌漫在殿中,熏得我有些難受。
可來的路上豆豆跟我說了很多遍規矩。
生怕我再犯錯。
原本我以為太後娘娘是齊厄的母親,也一定會跟齊厄一樣。
如今看來,并不是。
我小聲道:「回太後娘娘,臣妾是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