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小叔,也是醫院的病人,不管你是以什麼身份都不能跟他這麼說話吧?”
我看向陳晚,她穿着白大褂站在門口,我突然有些好奇她知不知道林子期以前的那些所作所為。
我冷哼一聲看向她,剛要說些什麼兜裡的電話便震動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看,是馮羨妤打開的。
接通電話後,女生明媚的聲音從聽筒裡響起:
“你在哪呢?我在你們醫院食堂,給你送飯。”
聽到她的話我心态平和了一下,對她說:“我馬上到。”
說完這話我挂斷電話,不準備再和屋内的兩人再多做糾纏,但陳晚有些緊張兮兮地看了我一眼,問道:“誰給你打的電話?”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她:“跟你有什麼關系。”
說完這話我徑直出了門,一看手機果然到飯點了。
我來到食堂,馮羨妤正坐在餐桌上,身旁放着一個食盒。
她今天是精心打扮過的,一頭梨花卷垂在胸前看起來十分歲月靜好的模樣,完全不似上次見面時那麼狂野。
我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揶揄道:“之前相親聽你爸說你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飯?”
她笑着打開食盒,道:“你對我爸說的話記得倒是清楚。”
于是我看着她從袋子裡掏出幾個一次性食盒,對我說:“實不相瞞,本人确實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本人會去酒店打包。”
她說完這話我也跟着笑了,下意識地說道:“你不用會做,因為我會。”說完這話,我就有點難受。
和陳晚在一起的這兩年,我練就了一身好廚藝。
剛和陳晚在一起的時候她實在是太瘦了,腸胃吸收極差,動不動的就會胃痛,最嚴重的一次還胃出血暈了過去。
那之後我就開始學習做飯,研究藥膳,兩年過去,陳晚被我養胖了十多斤,那些令她痛苦的胃病也在我的照看下離她遠去,而我也從隻會煎個荷包蛋變成了精通廚藝。
看我表情不對,馮羨妤沒有說什麼,隻是一一将餐盒打開,飯菜的香味飄了出來。
我拿起筷子替馮羨妤打開包裝,筷子剛要遞給她,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打掉在地。
我擡頭望去,就看見陳晚紅着眼睛站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