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詫異。
“哦？”
“人心所向？可是那幫煉氣士不是說朕乃是天命所歸嗎？”
李斯卻輕笑着，緩緩搖頭。
人心與天命，這是很多學說之間不斷争論的一個問題，各持己見！
李斯也不解釋。
反而對着嬴政問了一個問題：
“陛下覺得權利是從何而來，是從上而下，還是從下而上？”
直白點的意思就是：
是因為你為至高無上，所以百姓們聽你的？還是因為所有的百姓都聽你的，你才是至高無上？
嬴政可不是溫室裡面的小白花。
少時為質子，年輕的時候鬥嫪毐、鬥呂不韋，又帶着大秦轟隆向前、碾碎六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正在沉吟的時候。
李斯又說起另外一事，盯着傳國玉玺言道：
“我曾見修行之人，聽他說……他曾經曆過商周之時的封神大戰，見識過人皇帝辛鎮壓三教仙佛，讓聖人俯首……”
“當時人皇帝辛能以身合人道。”
“卻直接放手，将人道之力散入無數人族身上……”
李斯目光炯炯的看向嬴政。
再次拱手，朗聲言道：
“臣以為，受命于人、既壽永昌……方才是人道至理！”
嬴政微微點頭。
沉默了許久，眼神幽深竟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之後。
終于對着李斯問道：
“我曾問道家的煉氣士，他們說人皇不能修行……你可知人皇帝辛，是如何打破這桎梏的？他又是否得道、是否長生？”
李斯楞了一下。
眼中生出無奈之色，隻能搖頭！
“陛下……”
“剛才臣所說的這都是隻鱗片爪的傳言，口口相傳、史書上并無記載……我看也未必都是真的！”
周朝之時。
為了鞏固自己的正統性，對于大商末年的事情自然是大肆删改，史書之上隻留下帝辛好大喜功、貪圖好色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