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不長眼的家夥,卻并未付出任何代價,甚至還借着你們王家的商鋪,整合出了一家商行,混得好不自在。”
一聽這話,王子騰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他冷冷地望着通玄道長,一字一頓地冷喝道:“你舊事重提,莫非是想羞辱我不成?”
“王少誤會了,我提起此事,不過是想确認,在忍氣吞聲和報仇之間,你準備如何選擇。”通玄道長說道。
“我是否選擇報仇,與你們玄魂閣何幹?!”王子騰冷聲喝道。
被這般呵斥,通玄道長也不生氣,眯着眼睛說道:“既然王少有疑問,也罷,我就實話實說了,即便這有些丢臉。”
“幾天前,那小子冒充趙家天驕,跑到我玄魂閣坑蒙拐騙,足足讓我損失了數千貢獻點。”
“當然,損失貢獻點事小,折損顔面事大,如果不讓那小子付出代價,從此以後,我們玄魂閣如何在東城立足?”
說着,通玄道長言辭激烈,仿佛受到莫大的羞辱,恨不得将李天活活撕了。
“總之,如果王少想要報仇,我們玄魂閣願效犬馬之勞,可如果王少怕了,不敢快意恩仇,今天就當老朽沒來過!”
話音落下,通玄道長不再言語,沉着臉,靜靜地望着王子騰,等待他的選擇。
王子騰這裡,已經陷入了沉默,要說他不恨李天,那絕對是假的,若非族中長輩從中阻攔,他早就帶人去報複了。
他相信,李天實力再強,再怎麼精通陣法之道,也架不住他帶人偷襲,更架不住他去商行砸場子。
隻是族中長輩那邊,他沒辦法做出交代,甚至會受到嚴酷懲罰罷了。
“報仇一事,我并非沒有想過,但族中阻力重重,實在無法行動。”王子騰沉聲說道。
“原來王少是在擔心這個。”通玄道長捋了捋胡須,但接着他就搖頭失笑,“在我看來,王少已經不用顧慮這些了。”
“王家族老阻止你報仇,不過是忌憚趙岩廷罷了,但問題是,李天并非趙家族人,他和趙岩廷,也不過是萍水之交!”
“其實你們王家也一樣,是被那小子施展手段騙了,如今真相大白,那些族老自然不會阻止你,倘若你将此事辦妥,反而會讓他們刮目相看,畢竟你幫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通玄道長這麼一解釋,王子騰覺得有些道理,但他内心深處,隐隐又覺得有些不對。
其中最大的疑點,就是王家在雲州城的勢力,遠遠超過趙家,那些族老,怎麼可能忌憚趙岩廷。
但王子騰轉念一想,在這次魂淵狩獵中,趙岩廷抓捕到數十隻魂煞,因此受到府主接見,身份地位必然大漲,王家還真不好招惹他。
王子騰胡思亂想,反倒把自己說服了,心中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是被他直接無視。
“這麼說起來,族中長輩的确不會插手,他們絕口不提此事,或許隻是不想承認自己被騙……”王子騰嘀咕道。
“王少,話已至此,就看你如何選擇了,實不相瞞,即便你不敢動手,我也會想辦法,去找那小子的麻煩。”通玄道長補充道。
“道長放心,既然族中長輩不再阻攔,我自然不會忍氣吞聲!”王子騰開口表态。
“如此甚好!”通玄道長面色一喜,随即說道,“我的想法是,我們不僅要教訓那小子,還要奪走他的商行。”
“等時機成熟,你便将那商行,孝敬給族中長輩,他們自然會更加高興,說不定會加大力度培養你!”
“道長心中可有計劃?若是能将那商行奪來,我自會全力配合!”王子騰心中一動,這幾天他也聽說,那家天下第一奇珍商行中,有着各種奇珍異寶,價值無法估量。
“自然有辦法,而在此之前,我還能讓姓李的身敗名裂,隻不過,這會稍稍影響商行的名聲。”通玄道長回答道。
“無妨,我看中的,不過是商行中的奇珍異寶罷了,并不在乎那點生意,畢竟我們王家不缺那點貢獻值!”王子騰說道。
“好,那我這就動手!”通玄道長起身,臉上露出一個迫不及待的表情,而王子騰,此時也不再多問。
次日清晨,天下第一奇珍商行剛剛開門,一大群人就湧了進去,争先恐後,生怕慢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