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家祝賀歸祝賀,可别在府裡鬧事,不妨告訴你們,我們整個雲州府,都被大陣籠罩,随意就能壓制洞玄修士。”李天話音一轉。
不等話音落下,李天右手掐訣,一道半透明的光幕,頓時就浮現了出來。
一股極為強悍的威壓,随之降臨下來,在場賓客,全都受到影響,境界低于洞玄的,甚至無法站穩,一個個踉跄着倒地。
那魏家大長老雖然達到洞玄了,但也臉色大變,目光之中,帶着濃濃的忌憚之色。
“諸侯府中大陣,果然不同尋常,洞玄初期修士前來,幾乎沒有任何破解陣法的希望,一旦我們麻痹大意,絕對會吃一個大虧。”魏家大長老深深吸氣。
這個時候,李天遙遙一點,光幕光芒閃爍,一大片烏雲凝聚,籠罩整個諸侯府,下一刻,雷聲大作,手臂粗細的紫色雷霆若隐若現,仿佛一條條擇人而噬的蛇類妖獸。
衆人心中壓力大增,仿佛天降塌陷,重重砸在他們肩頭,那些倒地之人,更是面色慘白。
魏家大長老同樣如此,而相比于其他賓客,他的處境最為危險,畢竟他們魏家,已經把李天得罪慘了。
毫無疑問,在這種情況下,隻要李天一個心念,魏家大長老就會遭受生死大劫。
魏家大長老也察覺到了,以他洞玄初期修為,是沒法抵擋這道大陣的,一旦遭到轟擊,必然會隕落于此。
“侯爺快快收起大陣,我等堅持不住了!”一名賓客苦不堪言,大聲嚷嚷着。
“還請侯爺放一百個心,我等膽子再大,也決不敢在諸侯府鬧事!”
“誰要敢在諸侯府亂來,那就是不給我們赤霄宗面子,屆時不用侯爺出手,我們赤霄宗自會将其扒皮抽筋!”
衆人紛紛響應,那魏家大長老也急忙表态,說自己沒有任何歹心,單純隻是來道賀。
見到這一幕,李天方才彈指散去雷霆,接着又讓陣法重新隐匿,衆人承受的壓力驟然消失。
“呼。”一衆賓客心有餘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等他們鎮定下來,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
“剛才,本侯隻是在警告那些不軌之徒,宴會繼續舉辦,還請大家不要介意,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李天臉上突然露出笑意,語氣異常溫和地說道。
但在經曆陣法的威壓後,大家心裡早就沒了吃喝的心思,尤其是那魏家大長老,可以說是坐立不安。
李天并不在意,拉着摘星大盜走向首座,而後自顧自地喝着酒,也不管大家心裡怎麼想。
“怪了,方才被激發的大陣雖然不弱,但還沒有達到大宗師級别,應該不是之前震動全城的那道……”人群中,一名老者眉頭緊皺。
“劉老,您剛才在說什麼?”在老者旁邊,一名中年男子低聲詢問,語氣異常恭敬。
若是李天在此,必然會大吃一驚,那中年男子可是陣法協會的供奉,但他卻對一位平淡無奇,渾身毫無靈力波動的老人如此尊敬,難道這老頭的身份非比尋常?
“沒什麼,或許是我的錯覺。”老者微微搖頭,而後又自顧自地嘀咕道,“不可能,老夫雖然沒有達到大宗師境界,但感應一道陣法,應該不會出錯才是。”
“難道李侯爺有所隐瞞?”這個念頭,忽然從老者心中冒出,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李天這麼做,總該有個動機。
目前情況下,諸侯府是弱勢的一方,理應拿出底蘊,震懾魏家衆人,同時讓大家知道他們的能耐,進而拉攏一批勢力對抗魏家,而不是藏拙。
“此事當真古怪。”老者越發迷惑,但他一番思忖想不出答案後,也就将這件事抛諸腦後了。
其他那些賓客,就遠遠沒有這般眼力了,别說發現異常,甚至連陣法的具體級别,都無法準确感知。
魏家大長老也不例外,其實在陣法顯露之時,他心裡就已經亂了分寸,哪還有心思去想這些問題?
“這群酒囊飯袋,還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目光掃過心思各異的賓客,李天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
剛才他動用的,的确是宗師級别的陣法,隻是那陣法威力極強,已經快觸碰到大宗師的門檻了,不是尋常陣法所能比拟的。
若非如此,魏家大長老等人,也不會受到震懾,畢竟那些比較普通的宗師陣法,很難傷害到洞玄修士,也就無從将他們壓制下來,讓他們感受到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