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一落,杏就下去了,沒過多久,他們所在的船身上就伸出了七道大炮一樣的弓弩,還有許多的小炮也羅列在旁,密密麻麻一大片。
森冷的弓弩散發着寒意,北啟弩冰冷的箭頭足足有成人大腿那麼大,一箭之下,可以射破數寸厚的鋼鐵以及最堅硬的地岩,若是發揮得當,它還可以直接射殺大乘級别的強者,一箭斃命,若是注入靈力在其中,它的威力更加不可想象。
對面的幾艘船或許是感受到了森冷的殺意,氣氛劍弩拔張!它們一一跟着最前面的紅骨船停下了動作。
“謝九!”毒蠍突然大喊了一句,不可思議地看着對面的人。
紅骨船上,從最高層的房間之中走出來的人聽到了聲音,猛地一愣,失聲而出:“毒蠍!”
“你認識?”四皇子看了毒蠍一眼問了一句。
“當年,還未遇見你之前,我與這人亡命逃過了一段路,有一段交情,”毒蠍的聲音有些發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自覺地摸了摸臉上的面具,一雙眼睛冷到了極緻。
白王府的八大高手身份以及來曆一一都是神秘莫測,無人知曉,他們也從不曾真正地站在人前,從來都是幕後辦事,就算是出現,他們也必定是一一地掩飾面目,或是戴面具,或是穿鬥篷。
他們的來曆恐怕隻有他們自己,以及白王知道了。
四皇子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麼。
毒蠍抿了抿唇說:“我出去和他聊聊。”
他說完身子便飛了出去,另一邊的謝九也飛了出來,兩個人在空中相遇。
“你怎麼在西海?”毒蠍首先問了一句。
“說來話長,”謝九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他看了看毒蠍,随即看了看毒蠍身後的船,“你怎麼……”
“你應該知道這是誰的船,”毒蠍沒有隐瞞,但是也沒有直說誰,“我已經投靠了他。”
謝九的眼中閃過了驚訝,别人不知道毒蠍什麼身份,他可是一清二楚。
他曾經得罪了一方大勢力,逃到了中州城,并且路上與毒蠍相遇,他知道毒蠍本身就是中州城的人,似乎遭到了别人的陷害,受人唾棄為賊人,全家死絕了,毒蠍一人逃了出來。
當時,他們兩人剛剛相遇,彼時還是少年,血氣方剛,意氣少年,但是,兩人身上都有着不少的血債,遭到了不少的圍殺,兩人同生共死過一段時日,彼此還以兄弟相稱。
後來,他們彼此道不同,他想入中州城避難,毒蠍剛好要出中州城,他們二人便分開了,從此再無聯系,但是,那一段同生共死的時日,他們都不曾忘卻,也正是最意氣的年紀,才會一直耿耿于懷到如今。
而後,他輾轉進入西海,并且于西海之盜瀕臨解散之時,走上了頭領的位子,但是,他不成想,毒蠍竟然可以投入白王的麾下。
他若是沒有記錯,毒蠍的面具之下,是奴隸的烙印,當時,他正是從奴隸營中生逃出來。
白王……真的會用一個身為奴隸的人?
“你為何來這裡?”毒蠍看着謝九問了一句。
謝九看着眼前的人,他知道毒蠍問的是什麼,他搖了搖頭說:“我已經答應了别人,此事便不宜多說,你也不要多問,你我雖是兄弟,但是,眼前的情況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毒蠍看着謝九,他自然是知道謝九是答應了誰而來,但是,其中的原因此人應該不會多說,謝九必定也是有難言之隐,對方作為西海之盜的頭領站出來,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這事并不能如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想不到我們相遇的時候竟然是刀劍相向。”
謝九的眼睛也是閃了閃,他看着毒蠍身後的船說:“終有一戰,無需多言。”
他說着便轉身回了船,毒蠍看了對方一眼,轉身也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他沖着衆人搖了搖頭說:“這一戰無可避免了。”
“你們看!”胖子突然說了一句,他指着對面的船,卻見,九艘船一一地都退下了,隻有謝九一人站在半空之中。
謝九的手中拿着一把長刀,長身而立,衣袍随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