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信了他的鬼話?”邋遢的老者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摘星樓之中禁制頗多,隐身的寶器無法發揮作用,他不過是大乘三劫的實力,怎麼可能躲過我們的視線?”嚴肅的老者有條不穩地開口,“他不知曉登天樓的秘訣,如何闖過萬千銀絲而不被切成豆腐?況且,你覺得他可以闖過老二的迷宮?”
邋遢的老者沒有說話了,三個點,無論哪個點都不是大乘三劫的李天可以做到的。
他們自然不知道,世界上會有外挂這樣東西——厲便是李天的外挂,配上李天的妖孽天賦,迷宮?他可以研究過變幻莫測如鬼道的奇門遁甲術的男人,小小迷宮能奈何,多點火多點刀子罷了,出點血就過來了不是。
至于銀絲……李天是絕境之中潛能反而最大化的人。
但是,這些說出誰誰信呢?眼前的三個老頭不了解李天,當然更不信了。
李天的這個拙劣的謊言簡直不需要任何的修飾,一切不正常的地方都有人可以腦補給予合理的解釋。
四皇子看了地上的李天,他想說也許不可能的事情也并非真的不可能,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沒說。
“誰能夠帶着一個闖到摘星樓的頂閣?”另一個始終保持沉默的老者也開口說了一句。
“難道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外面已經變天了?”邋遢的老者頓了頓說了一句。
“此事需要重查,”嚴肅的老者說了一句,“這個人先關進獄房。”
四皇子知道摘星樓發生這樣的事情必然引起軒然大波,他也沒有久留,帶着李天出了摘星樓。但是,李天是被壓他人抗着,并且扛着去了刑法堂。
四皇子看着不見影子的李天,他抿了抿唇直接去了金銮大殿。
沒過多久,中州城的官員一一都出了家門,急匆匆地往皇宮前去。
一輛通身玄黑的馬車霸氣非凡地奔馳在街道之上,六匹龍駒快如閃電,眨眼間就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玄黑的馬車在宮門前停了下來,錦簾之中走出一個人,正是太子。
太子站在馬車之上,他的眼中閃着寒光,他冷冷地開口問:“進入摘星樓的人真是老四。”
“千真萬确,”地上跪着的一個人答了一句。
“好,”太子跳下了馬車,他大步地走進了宮門。
金色的大殿莊嚴肅穆,兩邊整整齊齊地站滿了人,所有人都微微地低着頭,他們似乎怕話語驚擾了高台之上的人。
帝皇的面色有些發青,他身為強者的威壓并沒有因為中毒而減少半分,反而更加淩厲霸道。
他的目光落在下面走出來的幾個人身上,沉沉的壓迫感幾乎讓人不住地屏住呼吸。
“聖上,摘星樓為禁地,嚴明不允外人随意進入,四皇子身為監國卻明犯其規,祭天在即,卻觸及動靜,應嚴懲不貸!”
一個身形消瘦的老頭子義正言辭地數落四皇子的罪狀。
“摘星樓神秘非常,其中陣法禁制密布,更可達天意。摘星樓之動絕非偶然,祭天在即,青龍乍現,實為瑞象,天佑聖上。”一個中年男子擡手說了一句,“況且,四皇子為皇子秉公辦事,何來外人之說?事不出他手,何以個嚴懲不貸?”
“我聽說,四皇子還帶了一個人進摘星樓,摘星樓的動靜也是因那人而起。”太子目視前方,突然開口。
帝皇的目光落在了四皇子的身上,無喜無怒,深邃如漩渦,讓人看不出情緒。
“他不過是我的一個随行侍衛,他為此事的受害者,動靜并非因他而起。”四皇子面容沉靜,聲線穩定,并不見絲毫的心虛和慌張,“此動靜也并非兇兆,摘星樓的神秘也并非我們可察。”
他将摘星樓的事情簡單地概括了一下,并且從旁盡量地撇清了李天的嫌疑。這事,他們兩個都盡量地不要沾染上事情,不然就是互相地拖累。
他當然沒有按照守樓人的說法甩鍋給莫須有的強者,三個老家夥悶久了腦子不好使,他還不至于昏頭。這理由實在拙劣,更何況,若是說出來,事情更麻煩——有人暗潛摘星樓?他作為監國首先逃不了責任。
“摘星樓發生動靜,還在祭天之前,四皇子身為監國,如何也無法避責,至于另外一個人,自然是死罪難逃。”太子不急不慢地開口,“聖上安危為重,當立斷此事,開啟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