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李天聽到了前面一聲巨響,他腳步頓了頓,猛地加快速度沖了出去。
“卧槽,”胖子跑了一陣看着一群人正在圍攻風喬,他直接罵了出來,“敢欺負我兄弟!”
胖子直接釋放威壓,磅礴的氣勢排山倒海一般地碾壓而去,那邊的幾個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飛快地撤離了。
“風喬,”李天掃了人一眼,沒有大問題,他松了口氣說米:“怎麼回事?”
“他們都是千鴉門的人!”風喬看向已經離開的人方向,“他們想抓我回去。”
“千鴉門,”李天眯了眯眼睛,他想到了那些燒毀的鎮子和村子,實際上,最終的禍根在于千鴉門而不是流賊——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他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濕掉的褲腳,往後退了一步,身後展開了一對巨大的金色的翅膀。
“走,跟上去。”李天話說完,他的翅膀就帶起了一陣狂風飛了出去。
李天幾個人跟在了千鴉門的背後,他們沒有特意讓人發現。
他們越過了無數的山丘,東部的山林越來越頻繁地進入眼睛,草木也越來越繁茂。
李天在一座巨大的山峰前面停了下來,他看着台階一級級地往上盤旋,幾乎是貼着地面飛了上去。
“千鴉門,”胖子站在李天的旁邊,他看着大門上面的牌匾說了一句。
“他們不會真的是一群烏鴉吧,”東懷看着周圍的環境說了一句。
他們沿着台階往上走,卻也在不斷地深入,現在已經進入了一個山谷之中,狹窄的進口就是大門。
“進去看看不就得了,”胖子直接說了一句,“我倒要看看,這群人到底搞什麼鬼,到處搜刮有天賦的人。”
“我們這算不算羊入虎口,自動地送上門?”東懷左右環顧,笑了笑說了一句。
“嘿嘿,我們才是虎,”胖子直接說了一句。
胖子你是吹,他們幾個人的實力就算是在中州城之中也可以撒撒野,更何況是在東部這樣一個犄角旮旯裡面。不然,他們也不敢這樣直接就闖到宗門的大門口。
“别大意,”風喬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放心吧,胖爺又不是第一回出來混,”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靠譜得很。”
“得了,”李天無語地看着胖子,“小心點進去了。”
千鴉門的門口有人巡邏,不過實力大都是大乘一二劫的人,幾個人敲暈了守衛把人拖到了草叢,換上了衣服,堂而皇之地進去了。
“好濃的血腥味,”李天的鼻子動了動,他的腳邁進了千鴉門的大門,卻生生地被眼前的場景震住了。
“啊!”小彩驚呼一聲,她愣愣地盯着進門大廣場上面的屍體。
正面的一個大廣場,上面堆積了好幾座小山一樣的屍體,底下的看得出已經泛白,壓得幾乎變形,已經有蛆蟲在爬動,頂部的還在滴着血。
濃郁的血腥味往你的鼻尖撞,腐臭的味道隐隐地被血腥味蓋住了,卻讓刺鼻的血腥味更讓人作嘔。
地面上面的血迹已經流到了廣場之外,暗紅的血色在地面幹涸,宛如地面的圖案無比詭異,讓人生出渾身的雞皮疙瘩。
更加觸目驚心的是空中還吊着不少的人,他們一一低垂着腦袋,不同的位置都有傷口,暗色的血痂凝結在傷口位置,有些卻像是剛剛割裂,滴滴答答地滴血。
“卧槽,”胖子臉色難看地罵了一句,哪怕是見識過屍山血海的人,他們看見眼前這一幕也會憤怒。傻子也看得出這些人被抓過來是在遭受虐待。
死不可怕,這個世界,死亡更是時時刻刻地出現——沒有人能為殺人而找理由,殺了就是殺了。但是,殺人和虐殺有區别,虐殺讓人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也是見慣了死人的一衆人冒火,臉色難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