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劍眉一挑,這個神霸,還真是老奸巨猾,自從在天魚湖上了那些妖獸的當了之後,無時無刻不是小心翼翼,他自己絕對不會大耍威風打前陣了。
李天捏着鼻孔,故作低沉沙啞之聲,利用先前自己在那三足鼎中留下的那道紅光,整個空間聲音變得空靈且伴有回聲,道:
“這些家夥,一個個的太吵了,一來到這陣殿之中,便轟轟個沒完,打擾本尊修行了,你們到底懂不懂規矩?”
嗯?神霸等人看着這個三足鼎,竟然自己發聲,這聲音回聲陣陣,就好似來自鼎中,又好似來自地底下,着實有些詭異。
衆人此時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的這方大鼎,足足有一人多高,最關鍵的是,它剛剛說自己這群人打擾它修行了,這家夥,在這個地方呆了多久了?
“嗯……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咱們隻知道這個地方是前往那仙果樹的必經之路,沒想到,在這陣殿之中,竟然還有……”
“怎麼啦?你們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們想不到進門沖我磕三個響頭,也想不到這地盤兒是我這大鼎為鎮殿至寶,這些我都不怪你們。
可是,你們一進來,竟然在我房間裡砸得個稀裡嘩啦,成何體統?”
李天捏着鼻,繼續弄出一種空曠的回聲,整個房間好似奇大無比,就連那袁林餘連都感到背後一陣涼飕飕的。
“實在是對不起了,咱們……咱們真沒看到您在這個地方。”
那天魚族的一名弟子趕緊跪下,它們曾經将這個地方列為百年禁地,内心本身就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敬畏之心,如今有這麼一個東西出現,它們的腦子裡頓時就是曾經那些祠堂之中無數的靈牌。
其他兩名弟子頓時也反應過來,趕緊一一跪下,不停地道歉。
頓時,整個房間裡,跪倒聲一片,就連那餘連的雙腿一是一陣發軟,直接跪了下去。
不過,那神霸卻拉不下臉來,他那雙膝蓋向來隻跪他的主子和他主子要跪的人,這麼一方大鼎,他是在是彎不下腰來。
“天魚族弟子,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也敢來打擾我清修。”
李天曾經聽凡華說過他和那天魚族的一些事情,知道這天魚族的人對他這位仙界大能可是心存恐懼。
見到這三名天魚族弟子的反應,他立刻心花怒放,正愁自己不好尋找突破口呢,就你們幾個了。
三名天魚族弟子頓時吓得手腳發軟,舌頭一陣打結,道:
“這次咱們不是有意闖入您這寶地的,咱們……咱們不過是陪着天神族的人……一同前來看看……”
“天神族,天神族就很了不起是不是?這位……這位是神使大人吧?你既然破不開這陣殿陣法,那你還有什麼資格和臉面站在這裡?”
李天說罷,咧嘴一下,這個神霸,看我今天不借機好好收拾收拾你。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在這個陣殿之中,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
那神霸可不是好惹的,他對這忽然冒出來的大鼎,心中始終覺得疑惑太多。
李天見狀,頓時心裡冷哼一聲,你這個家夥,看來心眼兒還真是不少,不過,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李天,今日,我定然要你這家夥跪下來。
眼珠子骨碌一轉,一手環在胸前,一手繼續捏着鼻孔,一道血紅色的靈力再度亮起,道:
“神使,你竟然膽敢對我不敬?我告訴你,就算你那主子神天問來了,他都得乖乖地向我行禮。還有,你瞧瞧你身後,那先天道宮聖女都能夠跪下來,難道,你比她還要尊貴嗎?”
“你……”
神霸此時絞盡腦汁,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在這朱雀獄,到底有誰竟然如此能耐,直接說出自己主子的名諱,而且還說就算自己的主子來了也要跪拜?
忽然,這神霸想到那片靈海化為的天魚湖,他此時不得不想,這難道是天刃宮中以前的某位主子?
這所謂的仙界大能,難道就是從天神族而來的?
神霸腦子裡一連串的問号,就好似鯉魚吐泡一般,一股腦兒地全冒出來了。